但,礼州附近的守军是个问题,这些人若是对朝廷忠心耿耿也就罢了,怕就怕这些人亦是圣教的同伙,一旦反水,将会腹背受敌。中文網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哦!」百里长安有气无力的应声,默默的靠在了石壁处。
探子在洞外放风,祁越则静静的陪在百里长安身边,目光略显凝重,尤其是她蹙眉的样子,似乎情况不太好。
「是不是头疼?」祁越问。
百里长安诚实的点点头,「有点昏昏沉沉的,疼而且晕。」
「我看看!」
祁越当即上前。
后脑勺的位置,其实一直没多少变化,解开绷带,瞧着依旧是原来的模样,伤口甚至于已经结痂,并未再度出血。
肉眼所见,应是没多大的问题。
可看着百里长安难受的模样,祁越隐约觉得,会不会不是伤口的问题?
「可还有别的什么地方不舒服?」祁越问。
百里长安摇头,「没有,就是头疼,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敲打,疼得人耳蜗都是嗡嗡的,实在是难受得紧。」
「此处没有大夫……」祁越有些为难。
百里长安虚弱的瞧着他,「我知道,现如今离开安宁镇都难,自然是不可能给我找大夫,我还能忍耐,你莫要担心。」
祁越说不出话来,百里长安和金陵最大的区别便是,一个全完不需要任何的关心,心硬如铁,一个则需要旁人呵护保护,柔弱得不能自理。
两个极端,却分明都是她……
「你若是难受,且眯一会。」祁越将外衣褪下,轻轻覆在她身上。
他说什么,她便听什么,乖得让人心疼。
只是,一闭上眼,脑瓜子里就好似有人在喊,莫名的一些声响,此起彼伏,喊得人头疼,她努力让自己沉下心,想听清楚他们到底在喊什么?
祁越瞧着双目紧闭的百里长安,心下微松,缓步走出山洞,若有所思的瞧着外头的,不知道沈唯卿那边如何?
「阁主?」底下人上前行礼。
祁越敛眸,「去两个人,仔细找找,沈大人身上有伤,未必是那人对手。」
「是!」
偌大的林子,要找人还真是不容易,好在现如今是白天。
只是,他们在找沈唯卿的同时,对方也在找他们……
风过树梢,刮得满林子呼啦啦作响。
祁越站在山洞门口,眉心皱得生紧,回想起方才黑衣人与圣教教主的交锋,这二人像是分外熟悉,但又好似目的不同,相互撕扯着。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呢?
那个女子,到底是易容,还是天生……
蓦地,祁越好似想起了什么,转头瞧着山洞口,如果说是天生如此容貌,那似乎只有一种可能,父亲早些年提过一嘴的事情,难道真的成了真?
心头直颤,但愿、但愿只是他的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