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轻描淡写的说着话,但对于刘鲤的表现,尽数看在眼里,心里隐约有了几分底,有些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刘副将?」祁越瞧了他一眼,「要不要擦擦,你额头上的汗?」
这话一出,牧启方登时心中警铃大作,已然明白了祁越的意思,当下小心谨慎起来,面对刘鲤的时候,更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多谢大人关心。」刘鲤心虚,却还要努力装出无事之态,但瞧着已经开始分外谨慎。
祁越呷一口杯中水,淡然自若的勾唇,「既是没什么问题,还望刘副将能整理队伍,咱们很快就要出发,先将这武由县附近一带的圣教众人,清理干净再说。」
「是!」刘鲤行礼,「卑职这就去办。」
祁越放下手中杯盏,「去吧!」
「是!」刘鲤当即退下。
待人走后,牧启方旋即转头望着祁越,「大人?」
「看出来了吧?」
祁越问。
「是!」牧启方点点头,「下官虽然愚笨,但大人已有提醒,自然是看得清楚。」
祁越拂袖起身,「这刘鲤瞧着有点心术不正之态,眼神缥缈而左顾右盼,说话的时候一直揣着自己的小心思,冷汗都出来了……可见是心虚。」
行伍之人,只要一身正气,就没有什么可心虚的。
所谓心虚,是因为心中有鬼……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牧启方低声问,「怕是引狼入室了。」
祁越倒是没这么担心,「引狼入室还不至于,他纵然是生了二心,但没有弄清楚我到底带了多少人,方才话中有几分真假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牧启方点点头,「这倒也是。」
「只要别让他摸到咱的底,他就不敢动!」祁越仔细叮嘱。
牧启方了悟,「是!」
那也简单,平日里虚虚假假,真真实实的来,说话说半句,能吹牛的时候绝对不要说实话,说实话的时候多掺水。
「我去看看她。」祁越转身就走。
牧启方颔首,「是!」
外头闹哄哄的,百里长安只敢在院子里走动,压根不敢出远门,毕竟自己这张脸,和圣教那位教主很是相似,若是真的闹出误会,着实解释不清楚。
听得脚步声,百里长安慌忙转身,「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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