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天黑。
等着天黑的时候,祁越已经出了山谷,毕竟不能让他们失望,他得在外头等着刘鲤来寻他,不能让刘鲤起疑。
如此有趣之事,岂能不玩上一玩?
「刘副将!」祁越忽然从天而降。
惊得刘鲤生生吓一跳,毕竟心虚,「阁主大人,您怎么在这?」
「我不能在这?」祁越反唇相问。
刘鲤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只是卑职找了一圈,也没寻着阁主大人的身影,没想到您竟在这里。」
「你是从哪儿过来的?」祁越问,「为何我一直没看见你。」
刘鲤忙解释,「卑职从密道出来之后,误打误撞的进了这山谷,才发现圣教的主力都在这里面,白日里不敢行动,所以等到天黑才敢从里面出来,只待求援之后,领着人进去。」
「原来如此。」祁越环
顾四周,「不必去求援了,只要留记号,我的人一定会找过来,你现在只需要跟前带路,带我进去就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抓住了圣教的教主,还怕制服不了圣教众人?」
刘鲤赔笑,「阁主大人英明,既如此,我们快些进去吧!」
「前面领路。」祁越斩钉截铁的开口。
听他这口吻,似乎不疑有他,刘鲤便放了心,赶紧在前面带路。
只是,做贼的人毕竟心虚,刘鲤虽然在前面带路,但又生怕祁越会起疑,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免得到时候坏了计划。
祁越将刘鲤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眉眼间凝着冷色,行伍之中的败类,若不早些铲除,只怕会像白蚁一样,慢慢的侵蚀大军内部。
来日一旦用兵,必定如「千里堤坝,溃于蚁穴」一般,被敌军打得溃不成军,到了那时候就不是一人之祸,而是大昭危矣!天下危矣!
谷口附近都有巡逻的军士,还有看守的守卫,但独独留了一个缺口给刘鲤,这是为了让祁越相信,刘鲤的确是摸到了门道,且正是因为这个缺口,给了他们剿灭圣教的机会,给了祁越一个虚无的希望和信任。
这点小把戏,哪儿瞒得过祁越的眼睛。
不过,他现在只能装聋作哑,等着刘鲤出手……
进了山谷之后,刘鲤便带着祁越朝着陷阱走去。
祁越看出来了,这厮脊背挺得笔直,可见分外紧张,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机灵,尤其是到了陷阱跟前的时候,祁越忽然喊了声,「刘副将。」
惊得刘鲤差点一个踉跄跌跪在地,所幸被祁越一把扶住。
「你这是怎么了?」祁越明知故问,「吓得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