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有香味,绝对跑不了。
「你还想骗我?」王春莹素来是个较真的性子,是以这会更得揪着不放,捏着手中的衣裳,愤怒的冲到了赫连应跟前,抖着手盯着他,「你给我解释。」
赫连应最烦的就是看到她这张咄咄逼人的嘴脸,低眉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衣裳,极是不屑的伸手夺过,轻飘飘的丢回原位,「什么解释?你要什么解释?吃饱了撑的。」
「赫连应!」王春莹咬着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一直出入花街柳巷,好生恣意逍遥,老了老了,竟是连老脸都不要了!」
赫连应愤然,「放肆,你胡言乱语什么?」
「是我胡
言乱语,还是你恼羞成怒?」王春莹的愤怒,已然喷薄而出,「你以为你当了劳什子的国公,就能恣意妄为了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也不看看当年,自己是什么模样?若不是我,你跟路边的乞丐无异,哪儿今日人皮狗样的泼天富贵?」
下一刻,赫连应恼羞成怒,以迅雷之势,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别说是王春莹,饶是赫连应自己都愣了一下,但稍瞬便回过神来,且打心里没有半点后悔之意。
牡丹的温柔体贴,以及各种哄,让赫连应的内心从本质上发生了改变,比如说这些年对王春莹的纵容和忍让,收拾王春莹留下的所有烂摊子,甚至于有意将世子之位留给长子,任由他们母子苛待庶子……
如此种种,昔年所欠的恩情,早就已经还清了。
何况,王春莹嚣张跋扈,若不好好收敛,迟早要给国公府闯下大祸,既然已经动手,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一捋到底!
「你、你打我?」王春莹捂着脸,耳朵里嗡嗡的,脑子里更是一天空白,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赫连应。
往日里,他哪敢动她一根毫发,连说两句重话都不敢,可现在居然敢动手?
「王春莹,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这是国公府,我才是这国公府的主。」赫连应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这些年我一直惯着你由着你,纵然你们母子三人闯下滔天大祸,我也毫无怨言的帮着收拾烂摊子,谁知你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王春莹呼吸微促,「你说什么?由着我惯着我?我蹬鼻子上脸?赫连应,那都是你应该的,是你欠我的,成亲之初你答应过我父亲……」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这都多少年了,还挂在嘴上,自从嫁给我,你吃的喝的身上穿的,哪样不是我给你的?现在国公府夫人的名头,一身的荣华富贵,哪样不是沾了我赫连应的光?」赫连应不甘示弱。
这一肚子的怨气,憋了太久太久了,终于可以一吐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