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江流水哗啦啦，偶尔能听见虫鸣，路上漆黑，空无一人，偶尔有长途客车或货车驶过。</p>
等待许久，远方响起一阵呼啸声，有辆八个轮胎的大卡车驶来。</p>
张牧立刻展开双臂，站在马路中央。</p>
“嘟――！”</p>
大卡车连响几下喇叭，张牧并没有动静，笔直地站在马路中央，只好踩下刹车，停在十几米外。</p>
张牧拉着行李箱，向大卡车走去。</p>
一个肥胖脑袋从卡车窗户里挤出来，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大胖子，目测体重达到两百五十斤，脖子都看不到了，剃了个板寸头，圆圆胖胖的脑袋，眼睛被肥肉挤成一条缝，体型比两个张牧加起来还大。</p>
大胖子叼着根廉价的香烟，用力拍打窗沿，声色厉茬吼道：“臭小子，他妈的不要命啦！”</p>
张牧忙道歉说：“这位大哥，真对不起，我是江大学生，现在有急事，你能捎我一程回学校吗？！”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钞票，“拜托了。”</p>
大胖子见到成叠红色毛爷爷，两眼顿放异彩，立刻打开车门，笑眯眯的说：“小子挺有诚意，额，那个，这大半夜，找车也不容易，好吧……助人为快乐之本嘛，胖爷捎你一段路，反正也是顺路。”</p>
卡车驾驶座很高，先将行李箱和背包递上去，胖子伸出手，拉张牧上来。</p>
张牧登上车的刹那，猛地将钞票甩出，胖子一惊之下，条件反射闭眼后仰。张牧跨前一步，拳头穿过飞舞的红色钞票，打在胖子脸上。</p>
砰！</p>
如果说肥肉有缓冲力量的功能，那么缓冲能力也是有限的。</p>
胖子被打得眼冒金星，大骂一句，不及反击，张牧抬腿一脚将他踹回去，随后手肘迅猛出击，胖子鼻血横流，倒在驾驶座上。</p>
张牧从后腰掏出尖刀，一手按住胖子，刀尖顶在脖子上：“老实点，别乱动！”</p>
刀尖向前，刺破一点皮肤。</p>
“啊――！”胖子感到冰冷刀锋刺破皮肉，立即发出杀猪般的嚎啕大叫：“大，大哥，别别，别啊！我真没钱，烟都抽不起的穷鬼**丝一个！我还没讨老婆，别杀我啊！”</p>
“瞧你怂样，大把年纪了，还没老婆？”</p>
“我……我也想找啊！”胖子鼻前湿漉漉，伸手一摸，“啊，妈呀，你看，是血！流血了！快出人命了，叫救护车！”</p>
“一点小伤。”</p>
张牧弯腰拉开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一柄大号消防斧。</p>
胖子涕泪横流大喊：“杀人了！救命啊！”</p>
张牧将斧刃往胖子嘴前比划了一下，“闭嘴，否则的话，我就让你的嘴永远闭不上。”</p>
“大大大……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p>
张牧冷冷地说：“别废话，起来把车掉头。”</p>
“好好！”胖子是个外强中干的货，忙调转车头，“大哥，你……你不是要去学校吗？”</p>
“你的脑子里是不是也塞满了肥肉？”</p>
消防斧在胖子面前晃了晃，胖子都快哭了，“我掉头，我掉头，我什么都听你的！”</p>
卡车掉头朝江城大桥开去，车停在距江城大桥几百米处，时间11点57分，只剩下3分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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