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隽微微一怔,反应过来,控制不住地就沉了脸。
她那样强调自己设身处地地为小姨着想,言外之意,不就是他根本不是真正为谢婉筠着想吗?
他心中那股用尽全力才按下去的焦躁情绪瞬间又上来了,懒得再多说什么,头也不回地转头走出了卫生间。
乔唯一洗完澡回到卧室的时候,容隽已经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这天晚上,两个人第一次分房而睡。
……
自此之后,乔唯一的时间便基本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用来工作,另一部分用来陪着谢婉筠。
虽然谢婉筠总是说自己很好,不需要她每天过来探望,可是乔唯一照旧每天都去,风雨不误。
而她跟容隽之间,则始终僵持着,始终也没能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三月底,乔唯一被公司安排出公差前往海城,大概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换作从前,这样的工作是轮不到她头上的,哪怕部门里所有的同事隔三差五天南海北地出差,她却永远都是驻守办公室的那个。
而这样的待遇,是她入职的时候主动要求的。
因为在此之前,她已经在从前那三家公司得到了经验——反正无论如何,即便有出差的工作派到她头上,到时候还是会因为种种莫名其妙的原因无法成行,反而临时给公司和同事添麻烦。
与其如此,倒不如她自己一早提出来,省得到时候又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和矛盾。
而这一次,则是她主动请缨承担的出差工作。
部门主管原本就很欣赏她,只对她不肯出差这一条感到无奈,如今她居然自己提出改变,主管自然乐见,立刻就分派了她去负责这次的工作。
这次出差,谢婉筠那边乔唯一是早早地就交代好了,而容隽那边……因为两人一直处于冷战的状态之中,再加上她知道容隽得知她要出差会是什么结果,因此直到出差那天,她拎着行李坐上前往机场的车子之后,才给容隽发了一条消息。
出乎意料的是容隽竟然没有回她的消息,乔唯一便放下了手机,安心前往机场。
到了机场,她办完值机手续,过安检的时候才又重新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上几十个狂轰滥炸式的未接来电,其中一大半都是陌生号码。
这样的状况让乔唯一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随后,她挑了最熟悉的一个号码——傅城予的来电回拨了过去。
“唯一!”傅城予的声音听起来略显焦急,“你怎么才接电话啊?容隽进医院了你不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乔唯一身体蓦地一僵,下意识地就伸出手去拿回了自己准备放上安检带上的东西,转身就往外走,“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哪家医院?”
“你们俩最近是不是闹矛盾了?”傅城予问,“他最近天天在饭局上猛灌自己酒,刚刚喝着喝着突然就不行了,我们赶紧叫120把他送去了医院,现在什么状况还不知道呢——”
听完傅城予的话,乔唯一脚步略迟疑了一下。
她隐隐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也顾不上多想,迅速跑到机场出口的位置,打了车便重新返回了市区。
到了医院,乔唯一推开容隽所在的那间病房时,便只见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双目紧闭,眉头紧皱。
而傅城予就陪护在病床旁边,一抬头见到她,立刻站起身来,呼出一口气道:“唯一,你可算来了!快快快,你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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