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除了你我和孩子,没有人能幸存?”
邦达列夫的神色凝重起来。
“你动了恻隐之心么,邦达列夫同志?”
赫尔左格转过身来,那双一直以来在邦达列夫面前保持着着优雅温和的眼睛里,已经冷到没有温度了。
“你要知道,那个知晓我们秘密的人就藏在黑天鹅港里,我们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么?研究已经接近尾声了,研究人员对我们来说已经失去了价值,我可以独立完成最后一步,把龙类基因嵌入人类基因制造混血种,我们即将掌握伟大的权能,掌握这权能的人就像是君王,君王是不会跟别人分享他的权力的!”
邦达列夫抽了抽鼻子,他好像已经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明白了!我们需要有做出牺牲的勇气!”邦达列夫举杯,“为了我们的事业!”
“为了我们的事业!”
“最后一个问题,”邦达列夫开口,“狗拉雪橇能把孩子们都带走么?”
“我们只带走最有价值的几个孩子,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赫尔左格澹澹地说:“我们总不能又去新的地方开办孤儿院,而且携带完美基因的孩子又不是找不到,这些孩子我们基本上已经研究透了。”
邦达列夫深吸了一口冷气:“您像一位君王那样充满决断力,或者说,一位暴君。”
“如果确知残暴就能建立功业,那么所有人都会变得残暴,”博士冷冷地说,“懦夫的慈柔只是怯懦,如果我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敢跟你的家族合作了。”
房间中传出来稀稀拉拉的声音,然后房门被砰的一下打开了。
顾北反应快极了,纵身一跃,以一个极其违反物理学的姿势吸附在了房顶上。
赫尔左格从房间中冲了出来,左右张望。
邦达列夫跟在他身后走出办公室:“怎么了?”
赫尔左格皱着眉头:“总感觉最近好像在被什么东西监视着一样。”
闻言,邦达列夫也一脸严肃:“是那个入侵者?”
“不清楚。”
赫尔左格反手锁上办公室的门:“离开黑天鹅港的方式没有多少,他很可能还在港内,藏在一个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那我们刚才说的那些……”
“无所谓,知道了就知道了,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两人并肩顺着长廊走远,顾北吊在天花板上,还能听到远处二人的交流。
“零号呢?要带走么?”
“不,他被注射了太多的致幻剂,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是已经用废掉的样品。”
“什么时候行动?”
“我想想……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啊……”
“ok。”
“……”
脚步声渐行渐远,顾北翻身落到地面上,看一眼两人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被锁起来的房间门。
没有丝毫,闪身进了办公室。
开玩笑,等了这么多天,才等到这么一次机会,今天高低得看看地下通道的入口在不在这间办公室里!
地下办公室的装修很简单,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但处处都透露着格调。
角落里的壁炉静静燃烧,黑烟钻进常常的烟囱,一路向上离开黑天鹅港。
顾北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蓝图,没怎么在意。
对于他而言,尽量不更改梦境中原本的故事才能的得到最大的收益,因为他可以通过这个梦境知晓当年的真相,调查出绘梨衣到底是被谁带到了东京。
所以,对于顾北而言,这个梦境的最大作用就是收集足够多的情报。
至于对零号的帮助还有小姑娘雷娜塔的生日愿望,都是举手之劳而已,顾北怎么也不觉得一个血统都还没觉醒的小姑娘和一个力量流失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王,会在这个故事中掀起什么浪花。
顾北在办公室内饶了两圈,却没有找到通道的入口。
奇了怪了,按理来说通道的内部应该就是龙骨所在,就算龙骨本身的气息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但是赫尔左格和邦达列夫在通道中进进出出,难免会将身上携带的味道蹭到入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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