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有些咋舌,他虽然没有出过九和国,但天下九洲总是知道的,中土距离此地,不知几千万里。
山庄占地不小,粗略估算,纵横至少二里地。
现在走过的地方,是客邸所在。但数资带着刘景浊,一直往后,往山脚去。
这年轻人,也就是四十出头岁,三岁拜师,修行三十余年,终入凝神境界。
很快就到了后山山脚下的
长廊,一里长廊,约莫每隔一丈就挂着一只大红灯笼,虽然不破,但很旧。上写的囍字,有些都成了喆了。
长廊中央靠山三丈许,有个八角亭,数资带着刘景浊,很快就走入亭中。
数资笑问道:“前辈喝酒还是喝茶?”
刘景浊摘下佩剑放在一边,轻声道:“山野村夫,俗套一些,喝不惯茶水。”
数资便在百宝袋中取出一坛子老酒,给刘景浊倒了一碗。
等刘景浊喝下之后,他这才开口道:“酒是昨夜太守打我师傅时,我偷偷取出来的,是师傅当年留着成亲那天喝的。他自东边儿返回之后,就把酒埋起来了。”
刘景浊哑然失笑,摇头道:“这算什么?让我拿人手软吗?”
数资摇摇头,轻声道:“楼太守拳脚一夜没停,我师傅笑了一夜,我就差不多听了一夜。我觉得,该。所以前辈既然来做客了,真要再把我师傅打一顿话,打就完事儿了。”
还真是个好徒弟。
结果刘景浊又倒下一口酒,轻声道:“我来是想说句话,但不是劝人,可能更戳人心窝子。”
数资起身,重重抱拳,沉声道:“多谢前辈愿意开口。”
刘景浊摆摆手,开口道:“但说那句话前,我想问问,他图疾是不是一架打输了,再没去找过那个女子?”
数资点头道:“是!”
刘景浊冷声道:“什么脑子?我要是再年轻个十来岁,非把他脑壳敲破!”
一坛子酒,数资一口都没喝,全给刘景浊喝完了。
闲聊约莫一个时辰,太阳高高升起,一缕阳光洒在八角亭,刘景浊拿起两把剑,缓缓起身,问道:“你师傅呢?”
数资苦笑一声,“西边演武场。”z.br
刘景浊点点头,迈步走去长廊,抬头看向那一排红灯笼,问道:“你师傅很看重这些灯笼?旧成这样了还不愿意摘下来?”
数资笑道:“别说灯笼了,就这长廊,别人也不能踏足。”
刘景浊哦了一声,那就对不住了。
他猛地一跺脚,整座赤眉山庄当即山摇地动,只几个呼吸,一里长廊尽数被毁。
数资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前辈,你这……”
刘景浊走去废墟之中,捡起来一道红灯笼“尸体”,轻声道:“我来做这个恶人。”
白衣白发的青年人瞬身到此,眼睛直愣愣等着一片废墟,浑身剧烈颤抖。
刘景浊没去看他,只是说道:“图疾,害死那个女子的人,是你啊!你不喜欢她对吧?拿她与人对赌,在你眼里,她只是个东西吧?”
数资皱起眉头,这话确实有些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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