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是看向刘景浊的,意思是刘兄你神通广大,想个招?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想来想去,还是说道:“一来是,我也只能给你找个暂住之地,二来是,路途过于遥远,你一个凡俗姑娘,恐怕一生都走不到。”
哪成想钟伯漕笑着说道:“我送她,再说我也刚刚好想出去逛逛。霜亭山,我回去也免不了一通责备的。”
刘景浊还真就好好想了想,但在这青鸾洲,熟悉的地方压根儿就没有啊,与那绿坞
湖,也就是点水交情而已,至多厚着脸皮跟人说一声,让陶茶暂住,怎么好塞个人进去?
想了想,刘景浊以心声与二人说道:“只有一个去处,西边儿的绿坞湖,而且只是暂住。等待一年多时间,等我家渡船到了青鸾洲再返回之时,跟着去中土吧。到时候可以选一选,看看你想去什么地方。”
你家渡船?去中土?还可以挑?
钟伯漕讪笑一声,问道:“刘兄缺人不?”
刘景浊哈哈一笑,已经迈步往回走了。
一番插科打诨,总算是让陶茶稍微好了些。
其实这个敲门不应,也在刘景浊预料之中的。
重返官船之后,刘景浊便瞧见了江对岸,有人支起了帐子,不知在煮酒还是煮茶。
刘景浊轻声道:“你们先回吧,晚些时候我手书一封,你们准备好了之后就可以动身。”
说罢便瞬身而起,脚踏水波,顷刻间落在帐外。
这位平西王,第一句话就是:“愚民而已,有什么好救的?为此弄得我九和不安,这算什么?”
也不知怎的,刘景浊忽然想起云冭县的姜桃叶。
刘景浊迈步走了过去,问道:“一个傻子,就可以为几个聪明人而死吗?”
吴篆淡然道:“与你无甚好争辩的,来这儿就是告诉你一声,过江龙做了自以为是的行侠仗义之后,该走就得走了。”
刘景浊眯眼一笑,迈步走入军帐,淡然问道:“要是不走呢?”
说话间他已经拿出一根香,点着后插在一旁。
刚刚放晴不久的天空,再次积起阴云。这个年头儿,是累死九和国各地山君龙神的年头儿。国运凋零,必然会惹来天象不稳,各地神灵就得时时刻刻注意自己辖地山水变化,然后施法去调节。
吴篆讥笑一声:“真境而已,有一把专门克制妖族的剑,再就是个剑修而已,就敢在一尊炼虚面前,如此托大?”
刘景浊只是盯着那一炷香,同时漫不经心道:“你我无冤无仇,奉劝一句,假如九和皇室舍得下本去与百姓共渡难关,那如今不失为一个好的中兴机会。”
话音刚落,刘景浊叹息一声,只心念一动,周遭便如同琉璃碎裂一般。
一柄飞剑划过,虚空中一道白衣身影就这么被逼了出来。
刘景浊心念一动,清池折返回来悬停一旁,他轻声道:“你的阵法,对我来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再告诉你一句,事不过三,你已经没有作死机会了,烦劳惜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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