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里用得着去汲取外界气运?三百年天外是白待的吗?
直到现在,龙丘晾才略微明白那布衣和尚的用心良苦了。
温落又问道:“时间?”
龙丘晾笑道:“原来不好说,现在嘛!那新任教主,少说也要十年光景稳固魂魄吧?那日子就在十年内吧。”
迷离滩红树城那个茶铺之中,有个小孩子刚刚帮掌柜洗碗茶杯擦完桌子,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去往外边儿河边,趴在围栏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清澈见底的河水。
可河对岸几声嘈杂声音,惹得孩子抬头看向对岸。
是几个五大三粗的孩子围着个小姑娘,说什么你娘在朦胧台那边坐馆多年,你怕是连你爹是谁都不知道吧?不不不,你可能有好几个爹呢,有的留了好种,有的留了孬种,你就成了***了,哈哈哈哈!
小姑娘实在是太小了,就比刘存念大几个月而已,面对一帮七八岁的孩子,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
小男孩看着河对岸,茶铺里有个老人也看着河对岸,可刘存念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没敢再看去。
铺
子里的老人见状,也没什么别样神色,只是回头泡茶而已。
河对岸,有个年轻妇人狂跑过来,拿着扫把胡乱挥舞,骂道:“小崽子,滚一边儿去!”
几个孩子一哄而散,齐声喊着,老妓从良生***,不知桃叶爹是谁。
河对岸那个小姑娘,名叫桃叶。
低着头假装没听见的小男孩,名叫刘存念。
游江国西边儿,苏崮已经帮着万象湖把那座湖上坊市收了起来,其余能收拾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就等着那艘渡船返回中土之时将万象湖搬迁去往中土星宿海。
苏崮此时与那个瘦篙洲天骄樊江月坐在一处平台,看云,聊天儿。
前几日褚世悟来过,已经商量好了给万象湖的补偿,也算是合情合理,足足五百泉儿。
樊江月抿了一口酒,轻声道:“我走了,去找一趟龙丘棠溪,对了,你帮我告诉刘景浊,我会去往拒妖岛找他问拳,一定等我。还有,樊志杲,我没能下得去杀手,抱歉了。”
这些事情苏崮是听说过的,所以他问了句:“不论亲情只论对错,我赤亭兄总是没有错的吧?”
樊江月起身,点点头,“那是自然,但不论亲情这种事,谁做得到?大义灭亲的人,我并不觉得他们值得称赞。”
苏崮点了点头,樊江月瞬身就走。
女子前脚离去,苏崮已经皱起眉头,冷冷看向一边。因为身边多了一位白衣青年。
“你这过得,潇洒啊!”
“你来做什么?怎么?非把我们母子逼上绝路不可吗?”
苏箓淡然一笑,“我没兴趣去管你们母子的事情,我来,是找一个人再等一个人。”
苏崮撇撇嘴,“劝你死了那条心吧,山主夫人心里只有我赤亭兄,你是我哥也不行,再说又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轻声道:“尘埃落定之前,凡事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