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笑问道:“梁先生给楚衢当过先生吧?”
老夫子点点头,“给皇子公主都教过书,刘仙师与太子相熟?”
刘景浊摇摇头,“一面之缘而已,只是到了醒神王朝之后,总是难免听见一些风言风语。”
老夫子叹息一声,“也不晓得咋回事,太子少年时都是极其聪明的,娶亲之后,忽然就变得有些木讷,其实老夫看
来,诸多皇子之中,太子最为仁厚。”
刘景浊笑了笑,“我看也是。”
仁厚与否暂且不说,起码是个好父亲。
抿了一口酒,刘景浊笑道:“君子所见大水必观焉,梁夫子与弟子观水,我这半吊子读书人,先行下山了。”
老夫子一笑,拱手道:“就此别过。”
刘景浊抱拳回礼,拉起白猿化作剑光,疾驰去往湖上。
老夫子遥遥看了一眼,笑道:“都说神仙好,也不是全无道理啊。”
落地湖面,刘景浊放开神识,将这方圆几百里尽数笼罩,特别是一座却源山,几乎是一寸一寸去翻的,可一遍过后又是一遍,愣是没能翻到任何不寻常的事儿。
其实也在预料之中了。
白猿跟在刘景浊身边,借着刘景浊的灵气站立水面,许是觉得好玩儿,一直弯腰伸手去往水中,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刘景浊叹息一声,轻声道:“走吧,不找了。”
看着却源山,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淡然道:“下次再来,什么东西想藏可就藏不住了。”
与此同时,神鹿洲白鹿城,有个年轻人败兴而出,这次连那大长老都没给苏箓一个好脸色。
原因很简单,景炀王朝的太上皇亲自上门提亲,婚事已经定下了,那位大长老再怎么不喜欢刘景浊,也不会把龙丘家已经做了的决定当个屁放了。
况且这一趟,苏箓压根就没见到龙丘棠溪,因为人家去往斗寒洲了。
但走出白鹿城,苏箓半点儿不恼怒,而是瞬身去往一处渡口,拦下了一位清凉女子。
千里迢迢从青鸾洲到神鹿洲的丘昧潋,一看到那个一身白衣的笑面虎,就唯独剩下一脸苦笑了。
“大先生早就知道了?”
苏崮摇摇头,“我帮你兜着了,大先生不知道,也知道不了。你要继续作死我不拦着你,但作为交换,等你返回青鸾洲,得帮我做一件事。”
这天夜里,丘昧潋坐上了去往斗寒洲的渡船,而苏箓,则是坐在一处山巅,笑盈盈看向天幕。
我知道你不是她,但你得了她的气运,得了她那双我十万年也忘不掉的眼睛啊!
既然如此,那你可以走,皮囊得留下,我得把她找回来。
明明是我先认识她的!
青鸾洲那边,刘景浊已经往东北方向走了三万多里,十几天了,硬是没碰见一艘往东北方向去的渡船。
这天一场大雨,白猿有些疲乏,刘景浊便也不想赶路了。
歇息一日,明日继续走吧。
这是醒神王朝东南官道,大雨过后路上泥泞,刘景浊跟白猿各自披着蓑衣,脸上挡得严实,倒是瞧不见白猿真面目了。
雨越下越大,实在是没办法走了,一处石壁之下,居然有个靠着山崖修建的客栈,上方是客栈,底下延展出来的地方,摆着许多桌子,但人不多。也是,倒是没瞧见什么过路马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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