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剩余龙族不多,敖封算是其中之一了。
这家伙学着某人在胜神洲开了一间酒楼,可惜酿酒本事太差,第一年是三层楼,第三年变两层了,如今只剩下一层。
但他也不指望这个挣钱,哎,就是玩儿。
这方城池名为东土城,是胜神洲第一大城,有个城主,但城主不太管事儿,大罗金仙修为放在这里,只有不长眼的惹事儿他才会现身。
从前有道宫的时候,这位吴城主也是敢于硬扛道宫的修士。
一路上,反倒是几十年不出现的刘景浊在跟刑寒藻讲解胜神洲这几百年的事儿。
他说三百年前,道宫弟子在胜神洲争抢地盘儿,是这位吴末城主扛着方天画戟带了几个朋友,四处跟道宫作对。后来道宫那两位大罗金仙出面伤了吴末,他才就此偃旗息鼓。
刑寒藻跟剑灵也瞧见了,城门口就立着“道宫弟子与狗不得入内”的石碑。
这么多年了,还没拆。
刘景浊倒是没跟吴末打过交道,但他在十几万里外的宴海城开过几十年酒铺的。
三百年与十万年自然无法相提并论,但那三百年中清醒的二百年,是切切实实让刘景浊受益匪浅的。
此时终于走到一处小巷,刘景浊微笑道:“他认识你吧?”
刑寒藻点头道:“龙四前辈不止一次来青椋山做客,是认识我的。”
结果刘景浊一挥手,就将刑寒藻换了个模样。
“那就假装不认识,我倒要瞧瞧这家伙认得出来我不。”
刑寒藻疑惑道:“山主与他,关系很好?”
刘景浊轻声道:“三百年前,我来天外之前,他被困在豆兵城以南的海眼,遭人诅咒,成了个龙鳌堵海眼。我爹把他救了出来,北上时遇上了我干娘……也是大师姐。听他说,大师姐当时是个活脱脱的二世祖,仗着方家势力,那叫一个横行霸道,居然拔了他的护体龙鳞。于是我爹就把大师姐绑票了,本想带去方家讨个说法,没想到后来就成了开山大弟子。”
顿了顿,刘景浊说道:“当时,还有一对父女跟爹娘同行,但我至今也只知道那对父女姓张。”
剑灵嘟囔道:“故事好多啊!”
刘景浊哈哈一笑,“是啊,要是一一赘述,光说就得个把月。”
此时三人都到了那处酒铺前,剑灵背剑,刑寒藻背刀,刘景浊一身书生打扮,倒像是谁家行走江湖的二世祖,带了两个绝色侍女。
就是背剑那个……是不是有点小儿?
门口端坐晒太阳的中年人睁开一只眼敲了敲,心中默念一句:“牲口。”
刘景浊也看了一眼敖封,笑问道:“酒家,酒如何啊?”
没成想躺椅上那位撇着大嘴说道:“我这酒,三等酒客痛骂难喝,二等酒客只觉苦涩,一等酒客但吃无言。”
刘景浊摇头一笑,迈步就往里走,同时说道:“筛来二斤吃,也试试我是几等酒客。”
敖封一笑,扭头儿去往酒窖,却只打了十二两,不足一斤。
一壶酒放在桌上,敖封淡然道:“我这酒可醉人,自不卖一斤,一壶十二两。能喝四壶,之后便可换斤壶。”
也就是说,他这里的酒,四壶四十八两,三斤,喝足三斤才按斤壶卖。
这家伙,学我?
刘景浊举起酒壶,一口气灌完一壶,啐出来几粒高粱子儿,道:“上酒。”
敖封一乐,转身又去拿了一壶,但刘景浊还是一口饮尽。
四壶酒,很快喝完了。
敖封瞅了这文绉绉的家伙许久,干脆一屁股坐在旁边,咋舌道:“兄弟,人不可貌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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