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言坐到商老夫人身旁,诸瑶儿猎奇的问:“祖母今儿个宛若很雀跃?”
“你来看看这个。”商老夫人当心翼翼的从身后的榻上摸出一只紫檀木匣,这匣子约莫一尺见方,匣面雕着并蒂莲与比翼鸟,侧边是缠枝牡丹花叶,四角包了金箔,金箔上各嵌着一颗夜明珠——如此埋头,一看便是用来装宝贵之物的。
商老夫人这儿压箱底的东西,放在明处的几件诸瑶儿都清楚得很,这匣子却是历来都没有见过,现在看了便最猎奇:“是什么?”
不待商老夫人回复,她已经手快的把匣子揭开——匣子才开,一道宝光顿时射出,使得室中蓦地一明!
却见匣中垫着的锦缎上,明显是一对色泽鲜艳如血、几欲滴下的比翼栖连理枝簪子。
这对簪子天衣无缝,竟是整块的血玉所雕琢而成,上为比翼鸟,下为连理枝,羽毛栩栩、枝叶如生,只这份雕工,便已极为少有!
诸瑶儿与商在水都是海内顶尖望族的嫡出之女,打小见惯了翠绕珠围之物,现在也为这对簪子啧啧歌颂!
只听商老夫人用略带自满的语气道:“这对簪子,乃是叶氏名匠叶珠夫的手笔,你们看簪尖上,是不是有个极小的‘夫’字?那是叶珠夫的表记。”
表姐妹忙各拿了一支凑到当前打量,少年人眼光正好,果然在簪尖处看到约莫芝麻大小的一个古篆“夫”字——商在水讶异道:“我听祖母提过,这钗环,海内以代代出皇匠的叶家最上,但叶珠夫宛若不是现在之人?”
“在水记性真好。”商老夫人今儿个心情最不错,浅笑看了眼侄孙女,赞许的道,“叶珠夫是宣宗时分的人了,他辞世距今足有八十余年,平生经手的钗环虽多,最自满的,究竟或是要数这对簪子!”
说话之间商老夫人从诸瑶儿手里接过她拿的那支,叮嘱道,“你当心点儿……这对簪子才做出来的时分便贵重万金了,到现在怕是惟有更宝贵的事理,青州庄氏底蕴虽然不让我们家,但也是庄秀曼昔时出阁时陪嫁之物中顶尖之物了!”
“庄夫人的陪嫁?”诸瑶儿一惊,幸亏她拿的那支簪子已经被商老夫人接去才没酿出事儿来,便连一贯精细的商在水闻言也吓得赶紧把簪子放回匣中——几万金虽多,被当未来皇后养大的商在水倒不至于如此当心翼翼,可这是诸瑶儿未来婆婆的陪嫁,现在送来给诸瑶儿——如许紧张的东西便算是个不值钱的物件也万不敢损坏了,或是谨慎点的好。
商老夫人当心的把匣子收好,这才笑着道:“可不是吗?或是庄秀曼的陪嫁老仆切身昼夜兼程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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