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未来的次嫂纳兰氏虽然只是美丽纳兰的庶女,但和柴氏一样,打从闺阁里起名声便好得很!并且听说纳兰氏膝下有个嫡女,现在才四岁不足,入夏的时分便当众作了一首咏物诗、是帝都大名鼎鼎的小才女了,也因此在庄秀曼跟前颇为受宠,连带纳兰氏也被认为很会教导后代!她们过门的早,后代都已成行,在汤家可谓是积重难返,论到婆婆的看重却都不如你,你可要想想你以后该如何办?”
商夫人点着女儿光亮的额,神采宣重道,“因此你不要以为得了这对簪子便高枕而卧了!以后要费心的事儿,多着呢!”
商夫人说的忧虑,诸瑶儿却安全而笑,不留神的道:“这两位嫂子既然都是贤惠人,便算为了这对簪子吃味,最多也便是语言上酸一酸罢了,我心情好便当没听见,心情欠好呢,也回上几句——横竖都是妯娌,她们还能吃了我不可?”
“贤惠人?”商夫人哄笑,不屑的道,“在高门大户里头能够得众口奖饰贤良淑德,只靠纯真的心善心慈那惟有一种——便是像你如许还没出阁、上面又有厉害的尊长呵护的!不说外头的人了,便说下仆,我们如许的人家,世仆如云,说是主仆有别。可现实上诸氏的旁支远脉,贫苦的那些,能和我们府里的下人比?更不要说主子们跟前的近侍了!这些人在我们跟前是奴,在外头架子比我们怕还要足三分!人又不是木头,不说妄想着欺主的那起子东西,便说施嬷嬷、你贺氏这些忠仆,既是人,有七情六欲,谁还能没点当心思?你以为做主人的没点儿手法,只靠着贤德能治得住她们?!”
她苦口婆心的教导女儿,“因此你这两个嫂子能够贤名远播,手法为人可想而知!你要认真傻乎乎的当她们是那等好相与的,怕是被卖了都不晓得!”
商夫人说得紧张,诸瑶儿只是笑,道:“汤家既然是和我们家差未几的门庭,当然也是有礼貌的。她们想卖我,哪里有那麽等闲?先不说她们只是嫂子,又不是婆婆,还能端着尊长的身份压我不可?再者,今儿个庄夫人赐下来的血玉对簪,照着祖母和母亲的推测,这是汤天下在汤家地位已定——这两位嫂子既然都是贤惠人,那麽我过门以后,大嫂子便该自动把管家之权交给我,二嫂子呢,也该对我有所尊重才是!否则岂不是不给汤天底下子?庄夫人可以不心疼我,岂非会不心疼汤天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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