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姬明姝那件事,她也不会将手里的画作给眼前的人,不为什么,如果没意外,她并不想掺和到他们的争斗之中。
她讨厌麻烦。
制造火炮和黑火药一是为了未来能不受制于人,二是赚钱。
那副《冬雪墨梅图》如今就在她的仓库里放着,独孤权的目的不会达到。
独孤权并不知道她心里的腹诽。
看着面前明艳惊人的妇人,他眼里露出一抹精光。
“扈州有个叫赵邃的才子,其才华冠绝千古,恰好本侯是个惜才之人,听闻夫人就是赵邃的岳母,还望夫人能为本侯引荐一下,好让本侯这个粗人见识一下赵邃的才华。”
独孤权就差将另有所图写在脸上了。
申云婳慢悠悠抬手,闻了闻手里的茶香,浓郁而沁人心脾,可是对着独孤权的笑容,她竟有点难以下咽。
独孤权悠哉悠哉地笑着,申云婳嗤笑一声。
“赵邃就是个普通书生,劳烦侯爷挂念,有机会你自然会见到他。”
独孤权跟她打太极,申云婳好似也听不到他话里的真实意思,一双澄澈的媚眼如蛛丝般缠绵。
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独孤权略感挫败,不过他一向是打不死的小强。
见申云婳不想攀谈的样子,沉默半点道:“既然夫人说能见到,那就一定能见到。”
“夫人。”
“不知本侯可否请你明日到朱台水榭一坐?”
朱台水榭是当地一个很有名的茶楼,茶楼整个建立在水面上,以朱红色的建筑和周围环绕的樱花树闻名当世,若是没有他的邀请,申云婳很乐意去那边坐一坐。
申云婳婉拒道:“侯爷邀约不该拒绝,但恰好这几日我有事,就辜负侯爷了。”
独孤权不理会她的抗拒,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虽然这温和是装的。
“夫人多虑了,占不了多久时间,如果夫人这次错过本侯的邀约,说不准本侯下次会到夫人家中去见夫人,本侯对夫人一见如故,夫人就像本侯的母亲,本侯请夫人做客也只是借着夫人的容色缅怀一下母亲罢了。”独孤权笑容依旧,厚脸皮就像城墙屹立不倒。
这是在威胁她?
不去就去她家里,扰乱她的生活?
申云婳道:“既然这样,本夫人却之不恭了。”
邀约她可以去,反正他最后得不到东西,敢威胁她,狗东西,这次有她在,他能不能当上皇帝还另说。
想着想着笑了出来。
独孤权突然有种寒毛直竖的感觉,然而她长的好看,即便心怀不轨也不会让人不适,反而因为她的别有企图为她增添了一抹神秘。
“邀约我应了,侯爷可否不打扰本夫人看戏?”申云婳凉飕飕地看着他。
独孤权起身错开身子,笑着道:“那么明日本侯在朱台水榭等着夫人。”
申云婳点头,等着吧。
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唱着,台下的场面不输于台上,独孤权见她不想搭理他,实在有点疑惑,他这张脸很具有欺骗性,他一直都知道,为什么就她对他没有好脸色?
不过她都答应他的邀约了,他先将那副大家画作得到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