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为了这五百死士的事,不过我自己都不清楚,昨天我们不欢而散,以我对他的了解,后面他应该还会来家里。”
忽然想到独孤权那一脸迫切的样子,有件事她一直不明白,于是问:“我不明白,只有五百人的死士,为什么乾安侯会那么迫切的想找到他们,比我都积极。”
张老二愣了一下,说道:“难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申云婳眼眸一眯,眼里都是思考。
她叹了口气:“罢了,我想不明白,问问管家看他知不知道。”
张老二点头认同:“张晖是大哥的亲信,说不定他还真知道些什么。”
一切要等见到张晖才能下定义。
申云婳和张老二这边到了中午才找到了张晖家里。
张晖已经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脸上带着皱纹和破旧的衣服看出他生活并不是很宽裕,说来也是,他平时就靠张老二和张老三接济以及自己编竹筐挣钱。
精打细算省吃俭用,身上的衣服也好几年没换过了,房子也破破烂烂的,下雨的时候还会漏风漏雨。
申云婳进门后就看到一个老人坐在树下编竹筐,佝偻的腰背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塌下来了。
“晖叔!”
张老二手里提着家里准备的东西兴高采烈的过去。
张晖抬起头,笑容可亲,声音醇厚:“二老爷。”
看到申云婳,他表情瞬间愣住,随后恭敬地喊了一声:“夫人。”
时隔多年,张晖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夫人。
“夫人,二老爷快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去。”张晖推开手里的竹筐,颤颤巍巍地坐起来打算进屋。
张老二婉拒道:“晖叔不要麻烦了,我带大嫂今天来是有点事要问你。”
申云婳跟着张老二的称呼叫道:“是啊晖叔,先坐吧,我来是有一点事询问。”
张晖点点头,又回来坐下:“夫人想问什么?”
申云婳说道:“先不说事,晖叔,如今你年事已高,当年为勇国公府鞠躬尽瘁,老了也无依无靠,我想问你要不要回张家继续替我做事。”
“这样晖叔不仅能得到稳定的月钱,还能有个依靠,毕竟你也算我家老爷的半个长辈,若是他知道你这样辛苦,恐怕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申云婳是有一丝怜悯的心思在,但更多的是想给家里找个合适管家,要是晖叔能带出一个合格的管家也好。
张晖点点头,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既然这是夫人的意思,我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张家的变化他早就从二老爷三老爷那里知道了,听说夫人不仅将家里的女儿养大,还送两个小公子去读书,家里又置办了产业,晖叔心里多少也是感慨的。
他七岁就进了张家,在他心里,自己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若是夫人有用得着的地方,他也会不遗余力的帮助。
申云婳多少能猜的到他的心思,无非就是对张家的忠心,语气温和道:“晖叔也不必有什么负担,说起来也是我们当年没本事,才让你年事已高时离开张家。”
晖叔笑了笑:“夫人不必多说,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