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爷对闻家内里的争斗不甚清楚,也不好妄下结论。
”你说我闻家同襄王府有铁矿,还在私铸铜钱,我们不妨反过来推演一下,他们两家为何又想要高位?”
“闻家是只有闻大爷参与了,还是两位爷都知晓?”
沉南珣回想了一番,
“我这边的消息,闻家往褫州去的只有闻大爷家两位郎君,闻二爷只是在姐姐去世的时候去褫州祭拜过,如今十年没去过褫州了,下面的人去没去过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可以着人去查一查这家,不,这两家内里的事情,就连后院姨娘怎么吵架的都能听出些端倪。”
沉南珣闻所未闻,姨娘吵架都能听出端倪?
“前朝后院,姨娘的架势反映的是主君的态度。”
沉南珣突然想起来,“对了,长公主生下闻二爷之后时常住在别院里,只是四时八节回府几日,进宫参宴,直到长公主甚至连死都是死在别院的,直到长公主没了,闻二爷才回到护国公府。”
陆三爷抚掌,“有意思,去查一查吧,照你这么说,长公主是四十上下生的闻二爷?”
沉南珣算了算时间,“差不离。”
“这闻二爷应当同父兄的感情……也一般?”
“确实,成婚封了开国伯便搬出了护国公府。”
“那我有三个,你切听一听。”陆三爷说。
沉南珣一度洗耳恭听的样子。
“一来,闻家事闻二爷不一定知晓,但一定没参与,他的目标或许是护国公的爵位。二来,这闻二爷不见得是闻家的种,这个有待查证,若不是,那这事在闻家应当算不上多辛秘。三来,这闻大爷和襄王只怕都不愿意为他们做嫁衣。”
沉南珣大为震惊,“为何说不是闻家的……”
“四十来岁生子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但俗话说得好,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不光是母亲,父亲也更偏心小儿子些,尤其是小了那么多岁的小儿子,但闻二爷是在别院长大的,说明什么?长公主同闻太爷并不和睦。”
“长公主什么性子,她能避居别院而不住长公主府?必然是她心里有鬼。长公主心里有鬼还能带走闻二爷,这答应不就呼之欲出了?”
沉南珣抱拳,“小婿佩服!”
陆三爷打断他,”这是我的猜测,一切都有待查证。“
陆三爷继续对沉南珣说:“一个问题,若实在想不通,我们不妨反过来想,或是假设一些可能性,然后助益去查证,就算没找到正确的,也能帮我们排出一些错误的方向。”
沉南珣一副受教了的样子,还能这样推。
“别忘了襄王府。”陆三爷再次提醒。
沉南珣把陆三爷恭维得有些挂不住了,陆四郎才姗姗来迟。
“你们是去哪里了?”陆三爷问。
“就去了外祖家别院,同外祖母说了会子话,刚刚还遇上了母亲身边的人,等孩子们歇晌起来就去别院泡汤,夕食也在别院吃,让我们自己在前院吃,别去后院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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