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求婚。意外的表白,让顾言顿时一怔,“宁洋,你是不是发烧了?说的什么话!”
宁洋一手举着玫瑰花,一手急切的拉着顾言的手,“我没有,我很清醒,特别的清醒!”
在云少卿看不见的角度,宁洋眼角有眼泪流下来,顾言看得清清楚楚。
她虽然不知道所有的军人,是不是都是流血不流泪,但认识宁洋以来,很多的也是通过妞妞了解,无论他受怎样的伤,经过怎样的伤痛,都是眼皮不眨一下。
这会的一行清泪,到底是怎么了?
顾言看了看漆黑的四周,总感觉暗处有人在盯着他们一样,“宁洋。这里是走廊,虽然是凌晨,但偶尔还有病人经过,你先跟我去办公室,好吧!”
一般男人都会坚持,就是跪在这里,要顾言给个答案,但宁洋却起来了。
就在云少卿愤怒的视线里,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办公室,很久都没再出来!!
云少卿站在阴影里,心急如焚的煎熬着,有那么一刻,很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管的上前打断他们!
云少卿心里很清楚的是,只要他出现,原本顾言不会答应的,都会为了气他、为了报复他,而答应宁洋什么,所以他能做的,只能等宁洋碰壁!
然而宁洋再离开顾言的办公室。是半小时之后,虽然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答案,但是他原来手上的玫瑰花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的意思是什么?
顾言答应了?丢了?
云少卿坐在车里,发现自己淡定不了,借着酒意,在宁洋离去的刹那,砰!甩上车门,然后大步走进医院大厅,来到顾言的办公室。
一抬头,却被办公室桌上的那束巨大玫瑰花给惊到:她收下了,她竟然收下了!!
“顾言!!”下一刻,他携带着一身的怒意,猛得闯进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办公室里空空如也!
顾言竟然不在办公室?
云少卿感觉自己失了理智,怎么都控制不了失控,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把拿起办公桌上的玫瑰花,然后丢进垃圾桶,顺带着狠狠的踹上两脚!
完全没发现,正乘电梯上升的顾言,透过透明玻璃把这一幕看在一起!
叮
电梯到达病人呼叫楼层,顾言摸出手机,“警局吗?我要报警”
云少卿最后以扰乱秩序罪,被扣押了24小时,是莫珂保释了他。
走出警察局的当天,云少卿又来到顾言工作的医院。
这一次他学聪明了,不进门,就在门口堵着,等顾言下班问问她到底和宁洋怎么回事!
就算两人离婚了,就算他和她再没有关系了,他至少还是顾晨的生父,作为生父他有权利,选择什么样的男人给儿子做后爸!
顾言没下班,就已经注意到他,哪里还会露面?
下班之后直接从后门离开,生生令云少卿扑了个空早上去她公寓楼下等,得到的答案又是顾言早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好家伙,为了躲避他。连住的地方都换了?
这样的行为,在醋意浓重的云少卿眼里,自动成了:五六十平的小房子,不够他们一家四口住,很明显顾言这是和宁洋有了更大的房子!!
这样的念头,每时每刻都在刺激着云少卿所有的冷静。
要问他,一向都以沉稳著称,这一次怎么就不淡定了呢?
他会告诉你:每拖延一分钟,都将意味着居心叵测的宁洋,对顾言多做一分钟的亲密,面对心爱的女人,试问他该如何淡定?
终于在二月的最后一天,让云少卿逮到了顾言!
时隔半月之久,顾言看着这个把私家车开得横行霸道的男人,不悦的拧眉道,“云先生,你到底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人来人往的马路旁,云少卿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就向前走。一把扣住顾言,然后把她往车里拽!
却是刚拽到一半,余光人影一闪,跟着脸颊忽然一疼,是宁洋不知道时候什么过来,一拳打得他头晕眼花,云少卿还是不放手。
“跟我走,阿言!”云少卿深沉的看着顾言,半月不见,她依旧美丽,只是脸色好像白的可怕。
二月底的瑞典,还是寒意冷冷,穿了一件白色妮子大衣的她,瑟瑟的站在风口中,使得云少卿本能的想要脱外套给她。
顾言冷着脸,“想做什么?”
“你”不等云少卿说完,顾言面无表情的说,“又以为我需要?”
云少卿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顾言继续说,“一直以来,你以为我渴,然后就丢给我一杯水,却从来都不知道,我根本不喝,更不爱喝水,没想到,到了现在你还在自以为是!”
云少卿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当着宁洋的面不好多说,“顾言,不管怎么,先上车再说好吧!”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顾言说,“云少卿,如果你不想再进警局的话,请你放手!”音落,站在一旁的宁洋随即走到顾言跟前。
云少卿看着逞保护姿态的宁洋,再面向顾言的时候,已经把自尊丢下,“阿言。算我求你好不好!”
他们之间,需要心平态和的,好好的谈谈!
赶在顾言开口前,宁洋又是一拳下去,“谈?”
趁云少卿吃痛,宁洋飞快的扯开顾言的手,将顾言护在身后,眯眼说道,“云先生,你耳聋了?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云少卿这段时间,每夜都是借酒渡日,原本就有胃炎,又三餐不定,受伤的胃早就开始抗议,这会又在宁洋的拳打下,整个身体都弓在一起。
他艰难的扶着车门,擦掉嘴角的血,“两拳,我只所以没还。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
“你大可以不看!”宁洋挑衅意味十足的说道。
“很好!”云少卿懒得搭理他,越过宁洋的肩膀,看着顾言说,“我最后问你一次,跟不跟我走!”
回应云少卿的,是顾言绝情的转身。
云少卿看着顾言渐渐走远的背影,眼底死灰一片,感觉支离破碎的心再也无法拼接了,“好,如果这是你认真后的选择,我祝福你!”
顾言已经来到车前,只是顿了顿,然后敞开车门,上车!
关车门的刹那,是冷风送来云少卿嘶哑的声音,“阿言,我云少卿祝福你!永远!”
音落,倒映在云少卿模糊的视线里,是宁洋上车。然后发动车子,载着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的顾言,然后远远的离开。
直到再也看不清远去的车子,云少卿这才仓惶的逃上车,瞬间消失在拥挤的马路上。
进入三月以后,瑞典的天气开始回温。
暖暖的春风,吹佛着脸颊,午后总让人有一种昏昏入睡的冲动。
每一年的三月三,好像都是适合放风筝的日子,顾言一直都没有忘记,儿子顾晨在港城所许下寻找春天、一起放风筝的愿望。
忙里偷闲,她在这天早早的下班,然后接顾晨,一起来到郊外,挑了一块很好的草坪。
刚展开大鱼型的风筝,兜里的手机就响了,入耳听到莫珂的声音,“顾言,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你和我大哥再没有关点关系,你能不能过来看看他,他吐血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旁正在理线的顾晨,仰头问顾言,“妈妈,是谁来的电话,你该不会要回医院吧,你说过要陪我放风筝的!”
“打错了!”顾言给出这样的答案,然后关机,专心和儿子放风筝。
之后风筝的时候,顾言尽管有些失神,依旧狠心的没开机,和儿子一直玩到天黑,这才返回公寓。
顾晨应该是跑累了,在外面又吃得饱饱的,回公寓就呼呼的睡着。
漆黑的夜里,顾言一个人坐在沙发里,正拿着遥控器不知道调了什么台,更不知道一个晚上都看了些什么的时候,公寓门板猛得咔嚓一声!
下一刻,随着防盗门被人突然推开,在她看清来人的样子时,惊慌的猛地从沙发中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