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一直读了两个小时,宁洋楞是没出声。
苏苏嗓子本来就不好,这样长时间的发声。喉咙里痒痒的,宁洋又没说停,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很快到了中午。
宁洋好像丝毫没受到影响,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打点滴,在卫兵的帮助处理日常军事,接听电话然后安排平时的布防和锻炼。
直到苏苏梗着脖子,“为了促进咳咳,促进我军的咳咳!!”
宁洋终于出声了,“停吧!”
苏苏哑着嗓子问道,“那,宁上校,您中午想吃什么?”
“饺子!”宁洋说,“半小时,你包的,要是完不成。以后就不要再”话还没说完呢,苏苏姑娘已经报刊一放,嗖!
跑了!
急的她啊,气喘吁吁的。
一通疾速的购买之后,也不回宿舍了,直接来病房现包。
反正病房里有小厨房,素馅的又快,还有热水,当真赶在宁洋规定时间的最后一秒完活!
“宁洋!”苏苏擦着额头上的汗意,注意力都在饺子上,都没意识到,一激动,就把潜藏在心底多年的名字给喊了出来!
她笑嘻嘻的说,“报告上校,苏苏已经按时完成任务,是不是可以继续照顾了,请上校指示!”
瞧着热腾的饺子,再加上苏苏昨晚的一通话,宁洋真找不到理由赶她走。
咳嗽了声,他沉声问道,“你叫苏苏?”
“是的,苏苏的苏,苏苏的苏!”
“大二学生?”
“准确的来说,是准大二学生,秋天才正式大二,今天年18岁了!”已经成年,可以谈感情的意思。
“你也一起吃吧!”一个只比妞妞大十岁的孩子,也难为她了。
宁洋是这样想。
苏苏却脸红的不行:居然能和他一起共进午餐!
漫浪哟
药力的原因,宁洋每天午后,都必须小睡一会,苏苏很识趣的离开。
可能是有了这个开端,晚上苏苏再来的时候。宁洋的反应不像之前那么冷漠。
好像已经接纳了她,是在医院里可以照顾他的人一样,除了她之外,就算过来换药水的护士,都要站在门外等,一切治疗这方面的琐事,都由苏苏来交接。
八月,好像因为建军节的原因,是一个军歌嘹亮的的月份。
月底的最后几天,随着相处渐渐融洽,苏苏歪着脑袋,问宁洋,“想不想听军歌?”
这一个月,很多的时候,都是苏苏在说,宁洋在听。她讲笑话。听她读报刊,听她说八月的天气以及以前的趣事,特别是她在港城的生活。
苏苏说着说着,就聊到夭夭身上,也自然而然的提到顾言。
也仅仅是提到。
苏苏知道,在宁洋不露声色的俊脸下,一定藏着一颗悲伤、放手的心只因为,有几次,她有听到他长时间的聆听一首歌曲。
即使她没问过,也明白这首歌的隐意。
所以再提到和顾言有关的事情的时候,她想调节他内心的阴凉。
宁洋听着苏苏和顾言及其想似的声线,的确在回忆,回忆的确是一件折磨人的东西,特别在静下来的时候,蚀骨又灼心。
恍惚间,他点了点头,“可以,随便来一首吧!”
苏苏天生开朗,吐了吐舌,“我以为你会说屁大的孩子居然也会军歌?呢”
是吧,她是幽怨的。
十八岁,怎么了?
已经成长了啊!
每每听到宁洋说她只是孩子,她就怒!
站在窗台处,沐浴着午后的阳光,她张口即来,“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鸽哨声伴着起床号音但是这世界并不安宁和平年代也有激荡的风云准备好了吗士兵兄弟们当那一天真的来临放心吧祖国放心吧亲人为了胜利我要勇敢前进”
沙哑的嗓音,让宁洋几度失神:这是用歌声,要他坚强的意思?
这一刻,错落在他脑海中的影子,到底是谁?
宁洋已经分辨不出。
只知道耳畔的歌声,忽然间转换成,“当你默默踏上那条熟悉的路有个影子一起迈开步虽然你的眼里总有好多话只想对着白云静静说”
宁洋听着,也下意识的抬头,朝有风的窗口望去。
残存的一点点视线里,他只能看到一米光。
光束里的影子,刹那间在移动。
苏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见宁洋哀伤的抬起头,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跑到宁洋跟前,然后吧嗒
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吻,落在宁洋脸颊上。
下一刻,不敢等宁洋的反应,捂着快要红透的脸颊,赶紧的溜
悲催的是,苏苏刚跑到门口,迎面就和卫兵撞在了一起!
“唉哟!”脑门再一次撞疼,苏苏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没疼出眼泪来。
卫兵手里的文件资料。也唰的飞扬了一起。
等卫兵捡起文件,苏苏早已经跑了。
再进病房之后的卫兵,莫名的感觉,宁洋和苏苏的脸一样,怎么有点红?
走廊拐角处,苏苏紧贴着墙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张青春靓丽的小脸,随着刚才失控的动作,红了又白,最后脑袋一下下的撞着电梯:怎么办,居然亲上了,艾玛,怎么解释啊!
啊啊,这一刻,苏苏的内心,是凌乱奔溃的。
叮
电梯门敞开。
她已经没脸见人。缩着脑袋往楼下走。
不知道经过哪间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意外听到院长说,“宁上校现在的情况真不好说,他是视神经受损才导致的失明,具体复明的机率还有多少,就在刚才专家组还专门开会讨论过,他复明的机率很小很小,我们医院也知道,宁上校肩膀上的责任一般人无法替代,可是目前,在国内还没有医生做过这样的手术,实在不敢再次轻易开颅,毕竟他才取出弹片不久!”
听到这里,苏苏呼吸一紧:一直以为,宁洋只是暂时失明,没想到复明的机率不大!
妈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好不容易才靠近他,求求您在天国,一定一定要保佑他,不然女儿无法报答他当年的恩情,即使您也因此而丧命!
想着多年前的血腥,苏苏眼框猛得湿润,也再一次听到院长说,“一定,我明天就出国,如果请不到伯罗特医生的话,就说服宁上校出国治疗,好好,好的!”
苏苏,“”
他要出国了!
马上也要九月了。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相处不了几天了?
苏苏楞怔楞怔的想着,好像已经把刚才冒失吻宁洋的事给忘记了,从这天之后,再去病房那边,每一次见宁洋,她都会额外带一个小礼物。
不是什么金贵的,全是常见的那些,军人公仔,飞机模型,还有市场卖的小徽章等等的,每天都是不同花样的,像是要把世间的种种,都带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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