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李慧的出事,或许顾言短期内都不可能想到,来四季酒店查些什么。
她不知道是母亲的死,还是因为李慧的出事,总感觉这个世界不纯粹,放眼望去,她身边全是算计和利用,连最后在世的亲人也不过如此。
勾着云少卿的脖子,顾言幽幽地笑,“怎么,这样的惊讶,难道你不想要?”
瞧着如蛇一样缠在他身上的小妻子,云少卿真是苦笑不得,“阿言,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醒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
话没说完,是娇媚的小妻子生涩的吻上来。
软软的唇,隐隐带着苦涩的味道,很明显这是哭过了,“阿言,到底唔。”再一次的开口,依旧被顾言给狠狠的吻住,手指也没闲着,去解他的衬衣。
云少卿完全被弄晕了,躲避着她的吻,又捉了不安心的小手,“阿言,你才刚醒,你身体还虚弱,应该回医院,回病房里去!”
“是吗?”她双手被捉,用娇柔的身体撩他,云少卿感觉呼吸都在加快。
“阿言!!”小女人又发什么疯,他俊脸一拉,砰的一声用脚带上门板,扯了领带,正想好好质问质问小妻子究竟是什么了,却不知正是这样的动作,让顾言又记起了什么。
“少卿,你过来”她拉着又气又喜的他,扯过沙发背上的白色浴巾,推着他来到浴室,“洗洗,我在外面等你,快点啊!”
回味着小妻子关门前的笑容,云少卿干巴巴的咽了咽口水。
一低头,才意识到花洒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这会就算不洗,身上的西装也早就湿了。
唉!一声叹息,十分钟后,当他全身上下只围了一件白色浴巾走出来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入眼就瞧见原本一身裤装的小妻子,居然换了一身红色的旗袍。
是那种特别彰显胸线,大腿高开叉却没穿丝袜,然后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很暗很暗的壁灯。
朦胧灯光下,小妻子妖娆的身段就懒懒的靠在玄关处,好像他再不挽留,她就会转身离开,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一样。
“阿言,你想做什么?”回报他这些天以来的辛苦?
一想到在瑞典那晚的肉沫,云少卿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蠢蠢欲动,“好吧,既然你不过来,那我就过去抱你!”
才走了两步,他就闻到隐隐的酒味,“你喝酒了?”
“嘘!”顾言解着旗袍上的纽扣,“我是医生,我知道一点点的葡萄酒,不会对宝宝有影响的。”
“不听说是不是!!”云少卿咬了咬牙,昏暗灯光下,朝顾言走来的高大身影,和她脑中曾经闪过的片断完美的重叠。
中秋那晚,她穿的就是这身旗袍,当她醉醺醺的进门时,从浴室出来的男人就和现在的他一样!
“庭深”学着那晚的情景,她突然扑向他,嘴里叫着另个男人的名字,迫不及待的吻上去,“庭深,真的是你吗?”
一下子,云少卿心底所有的期待和热情,全部被浇灭,像个木偶一样,站在那里任由顾言吻着。
顾言像是没感觉到云少卿的怒意,继续勾着他脖子,学着他之前撩自己时的样子,顺嘴形描绘,然后再试探着攻占他牙齿。
却是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后,云少卿牙关依旧紧闭。
仰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眸底似乎带了怒意的样子,顾言冷笑道,“怎么今天没反应?上次,也就是中秋节那晚,你不是反应挺热情的吗?”
云少卿眯了眯眼,听到委婉的女声又道,“难道上次我没叫庭深的名字?不可能吧,那一晚,在我扑上来,在我叫着赵庭深名字的时候,反过来亲吻我的男人,难道不是你?”
“云少卿,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一次次的帮我,我都有记在心里,我记得你的好,我以为你是纯粹的,现在看来,你第一次来访顾家,根本就另有目的!”顾言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觉着心里很难受。
想着婚礼上,当李慧拿出那条蓝色领带,当众证明时,他的回答是不错,是我的!,现在在李慧之后,她不知道云少卿在她生命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悲伤痛苦之际,顾言像中秋那晚一样,猛得扯掉云少卿身上唯一的白色浴巾,“要我啊!”
“阿言!!”如果说刚才的云少卿是生气,是心冷的,那么这一刻却是心疼,看着他憔悴消瘦了许多的小妻了,他走过去,“阿言,我算计谁都不会算计自己的妻子!”
“是吗?把商场上的那套,都用到了婚姻里,你真的不会算计吗?云先生,拜访顾家的时候,你吐血咳嗽的表演很逼真啊,还肾宝片?”把浴巾丢给他,“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阿言!”眼见小妻子夺门而出,云少卿草草的围了浴巾,想都不想的横打抱回来,“是,你说的很对,我当时的确是演戏,只是”
“哈哈,你千万不要说,你是因为喜欢我!”重重的推他,顾言把之前准备的协议拿出来,“孩子,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是你的对不对?”
看云少卿点头,顾言心口像堵了千斤的巨石。
她不知道是她太笨,还是跟社会脱轨了,总是最后一个知道,最后才知道未婚夫有了别人,最后才知道中秋那晚不是赵庭深,最后才知道她肚子的孩子,其实是最亏欠的人。
“难怪婚礼前,我去买打胎药,你是那样的生气!”她早该想到,早该猜到的,“签了吧,这个孩子是我欠你的,孩子生下来,我们一刀两断!”
“你说什么?”对面前的小妻子,云少卿从来没用这样重的语气,“你再说一遍!!”
“既然云先生不太清楚,那我就说得再清楚一些,现在是11月,5月份的时候,孩子归你!”借着酒劲,顾言一口气说完:妈妈,或许只有这样,女儿才能保护自己,不再受到伤害!
“很好!”云少卿咬了咬牙,大笔落下的同时,套了衣服就走。
再多留一秒,他怕他会不顾心里的怒火,强行要了她!
一直以为,他都不想对她用强,他想等她慢慢接受,想等她记忆起来什么,现在看来,或许就像卓清林说的那样,他感动不了她!
半夜,卓清林赶到酒吧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自家先生在那里喝着闷酒。
松了松领带,他有些疑惑了,难道傍晚顾言刻意约在中秋那晚的套房,不是因为知道今天是先生的生日,想给他惊喜的?
“先生!”见云少卿又点了瓶威士忌,卓清林一把夺过酒瓶,“你身上的伤刚见好,不能再喝了!”
“给我!”云少卿俊脸阴沉的厉害,身上的衣服已经差不多快干了,可心脏跳动的地方,一直在不停的疼,仿佛只有酒精才能压抑着。
卓清林知道一问就撞枪口了,可还是不得不开口,“先生,今天是”
“闭嘴!!”顾言没醒之前,他以为他的生日会和她在病房里渡过,开会结束接到青姨的电话,说是顾言醒了,当时他开心的不行。
时隔三年,和小妻子的生日,一定得隆重,所以在去酒店的路上,他想过种种,唯独没想到她竟然会有那样的举动。
说什么一刀两断,孩子归他?
以为全天下的女人,只有她能生,他的孩子也只有她才能生?
重新夺回酒瓶,云少卿继续一杯杯的喝着,每喝一杯过往的记忆都会像潮水一样涌出,“卓清林,你说我是不是该对她狠一点?”
“?”卓清林装傻充楞,完全不想参入两口子的事。
“不知足!”或许等到他不再对她掏心掏肺,就能感觉他的好了,该死的女人,一次次的卸磨杀驴!
四季酒店,5203。
自从云少卿离开后,顾言就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没动。
沙发对面墙上的液晶电视,一遍遍的播放着各种搞怪的憨豆先生,她明明笑得眼睛都疼,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样的难受?
手机闪烁不停,顾言拧眉接听,“沈主任?怎么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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