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瞻圭命令下达,船只快速的向敌方靠近,除了继续轰击的炮手之外,其他水手和士兵都兴奋的站在了甲板上,挥舞着手中的左轮手枪短刀,一脸狞笑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船。
“哦吼吼…”
在两方船只距离还有10米左右的距离是,那帮曾经跟着朱瞻圭多次抢劫的老船员们,如同当年一样嘴里发着怪叫震慑着敌人,抓着缰绳直接荡了过去。
甲板上的人也没闲着,有的甩着绳钩,用力的拉着对面的船,让两方距离再近一点,有的拿着木板,做好了登船的准备,跳帮战的准备。
“轰!”
老鱼头双脚重重的落在了对面的甲板上,然后一个快速的翻滚,卸掉了坠落的冲击力。
别看老鱼头已经40多岁了,那一身莽劲儿,一点不比那些年轻人差到哪里去。
想当年朱瞻圭出海抢劫的时候,这家伙每一次都是冲锋在前,一直是队伍的急先锋。
老鱼头翻滚之间,眼神锐利的观察整个甲板。
他没在意旁边的残尸,也没嫌弃满地的鲜血碎肉。
“哈哈,还有两条小鱼!”
眼神瞬间扫过甲板,老鱼头低笑一声,左手快速的拔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砰砰”两枪,放倒了两个躲藏在阴暗角落,准备偷袭的白皮猪。
白皮猪:大爷我们是躲避攻击,不是要偷袭你。
搞定了两条小鱼,老鱼头脚下一蹬,身体借助甲板上的鲜血碎肉一个侧滑,躲进了他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举起手中的手枪,一边掩护着跳过来的战友,一边眼神锐利的警惕的周围,防止随时跳出来的敌人。
这已经是他多年的习惯了,当年就是凭借这漂亮的一手,拿下了不少船只,取得了不小的功劳。
“彭彭彭…”
借助缰绳荡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八成都是曾经跟着朱瞻圭出过海的老人,剩下的两成也是多年磨练的老手。
这些老**们,别看平时在船上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可只要一进战斗状态,这些家伙绝对是最精锐的士兵。
甲板上的白皮猪,经过数轮炮击枪支扫射,几乎已经没有活人了,剩下几个躲在阴暗角落苟延惨惨的,也被跳上来的老兵,几枪放倒。
快速的清理甲板,在确认安全之后,老鱼头把目光锁定在了紧闭的船舱门上。
“伙计们悠着点,这帮家伙们可是也有枪炮的,别一不小心被轰了,一下被打死了倒是干脆,要是轰中了下半身,那你家婆娘就要守活寡了。”
一手拿着短刀,一手拿着左轮手枪的老鱼头,一边在一个老伙伴拿着盾牌的掩护缓缓前进,一边嘴里还调侃着身后的伙伴,发出友情的提醒。
“呵呵呵…”
老**们一阵低声哄笑,一边掩护着老鱼头几人,一边警惕着被清理过的夹板。
这就是经历过无数战场的老兵,嬉笑怒骂,心态平稳,战斗经验丰富,能够在任何情况下调整自己的心态,保持最佳战斗力。
在风帆战舰时代,一支海军是否精锐,比的不是谁的船大,比的不是谁的船多。
虽然这两方面也占一定的因素,但对于一支海军而言,敢不敢贴脸接舷战,跟对面刀对刀枪对枪的厮杀,才是一支海军是否精锐的判断标准。
这就如同二战时期的部队,敢与敌人刺刀见红的部队,才能称得上精锐二字。
大明的海军虽然已经进行了大规模的换装,可没有进入大炮巨舰时代,接弦战还是避免不了的,所以在海军之中,这方面也是重中之重。
还好很多海军老官兵,以前跟着朱瞻圭抢劫敌方船只的时候,没少打这种战斗,个个都是这方面的老鸟。
否则单接舷战这一项,大明海军,在没有实战的情况下,都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训练。
白皮猪船上,除了不停从己方船上跳下来的官兵脚步声之外,其他地方是死一般的安静。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船舱作战不同于在空旷之地,里面空间狭小,长兵器无法施展开,再加上各种狭窄的地形现在,以及随时从各个地方都能冒出敌人的可能。
哪怕就算是精锐的老鸟,一个不注意都可能栽在其中。
老鱼头带着几个老鸟在盾牌的掩护下,慢慢的往对方舱门靠近。
“狗子!”
距离舱门还有一段距离时,老鱼头借助盾牌的缝隙,快速的打量了一眼,关的死死的舱门。
目测了一下门板的厚度,老鱼头拍了拍前面两个伙计的肩膀,让他们做好防御后,对着后面招呼了一声。
舱门的木板非常厚,子弹很难打进去,刀噼斧砍更不现实,那完全是给对方送人头,所以老鱼头打算用一些暴力的手法,给里面的白皮猪们一些惊喜。
一个尖嘴猴腮的士兵,听到老鱼头的招呼,低声应了一句,快速的解下了身后的一个杆子,将一个炸药包绑在了其上,递到了前面的老鱼头手中。
“准备!”
将绑着棍的炸药包顶在了门上,老鱼头手拉引线提醒了一声。
后面的一些海军老鸟,连忙招呼那些举着步枪,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的海军陆战队士兵,将枪口全部瞄即将爆破之地,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
“唉,早知道带第一军团来了,第四军团的这帮家伙们,根本就没有海战经验。”
安排完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一个海军老鸟忍不住低声的都囔了一句。
旁边的伙伴摊了摊手,对此不发表言论。
上面既然安排第五军团来,自然有上面的想法,作为底层士兵,只要服从命令就行了。
“杰瑞,他们在干什么!”
仓门后面,一群光着膀子的白皮猪,紧握着手中各种武器,紧张的看着一名正趴在门后,往外看的白皮猪。
“不知道,他们将一个包裹顶在了门上,外面的人已经后退了,应该是一种破门的工具,不过你们放心,我们的门是经过特殊加固的,而且里面还镶了一层铁皮,坚固的很。”
“你们做好准备,等待会儿他们破门失败后,神情沮丧惊愕的时候,我们在趁其不备杀出去。”
趴在缝隙往外看的杰瑞,用最快的速度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该死,早知道会遇到这些该死的黄皮猴子,当初无论杰克说什么我都不来了。”
一个精神被压迫的有些受不了的白皮猪,气得狠狠一踹旁边的箱子。
另外一个同样精神紧绷的白皮猪,听到这家伙的咒骂,心中恐惧的提议道:“要不我们投降吧,我们可以按照绅士约定,让家人拿金钱赎我们回去。”
“哈哈,凯达,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吧,想想那些在葡萄国被俘虏的东方人的下场。如果对面知道了他们的伙伴,受到了那样的虐待和羞辱,你确定他们会,给我们这个机会,恐怕最大的可能是被他们残忍的杀死吧。”
此言一出,船舱中一片沉默。
过了许久,有一个不确定的声音道:“我们可以跟他们说,我们跟葡萄国不是一个国家的,跟他们没有仇恨,这样或许可能,对面就不会难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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