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棫面色凝重望着眼前这蛊惑他谋反的三个人。
宗室赵宣。
德康公主之子石玉成。
儒家大圣、洛阳程家、程颐公之后程非。
赵棫心中其实非常愤怒。
王霖实际对他是有恩的。
当年益州叛乱,若非王霖派遣大军平叛,又命锦衣卫暗哨将他从益州救出,他现在早就是一个埋在地下的大宋皇子。
他在洛阳过得很好。
日子很平静,很安稳。
虽然没有过去的大富大贵和前呼后拥,但心中平静。
他与皇九子赵构常有书信往来。
赵构为他讲述了皇帝王霖的一些事,且大燕京城如今之盛况,还邀请他去燕京做客。
赵棫心中很清楚,如果说一些前宋宗室对皇帝心生不满是因为既得利益受损,那么,程家就则因为程远景之死。
而对皇帝恨之入骨。
但程远景不该死吗?
幕后行凶杀人,意图操纵朝政,这可是能诛九族的大罪,但皇帝看在读书人的面上,不过是赐他白绫一条,允她自裁而已。
赵棫更清楚,这三人找上自己,无非是想将自己当招牌,套上前宋皇室的大义。
但前宋早就是历史的产物,王霖的统治大燕的皇权根深蒂固,众望所归,万民归心,凭你们几个跳梁小丑起来谋反,不是找死是什么?
但赵棫不敢公开反驳,并与之撕破脸皮。
一则他府上百余人的经济收入全赖石玉成和赵宣。
二则,他们已经牢牢控制了他。
赵棫想起了当年在益州成都府被裹夹造反的事,不想今日又将重演,他心中一片悲凉和愤怒。
不过,此刻的赵棫已非当年。
赵棫沉吟着,试探道:“诸位,当今之时,燕皇陛下万民归心,所谓陛下病危,岂非无稽之谈?纵然属实,王霖子嗣甚多,朝中李纲等老臣对燕皇忠心耿耿,一定会择其能者继之。所以,我以为,且不可轻举妄动才是。”
石玉成冷笑起来:“李纲?忠诚不二?哈哈哈,殿下,你不要忘了,这些人过去都是大宋的干臣,忠臣,一个个对东京的陛下感恩戴德,号称要为大宋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结果呢?都是叛贼!”
赵宣更加愤怒道:“让吾不能忍者,是这燕皇好色荒淫,霸占我大宋皇族之妇!皇妃,公主,太子妃,皇子妃,有多少都沦为了他的顽物?还有皇九子赵构,竟然认贼作父,靠其母卖身投靠来换取荣华富贵……简直丢尽了我大宋皇室的脸面!”
赵棫无言以对。
程非趁机上前道:“所以,益王殿下,如此暴虐之君,如今天降灾祸,只要燕皇一死,朝中必然动荡,而金人也必将趁势南侵……如此之时,正是我大宋皇室东山再起之良机!”
赵棫叹息:“起兵之事何其艰难,你我手上无一兵一卒,如何起事?”
石玉成面色突然阴沉起来,他往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道:“军中如今对我大宋皇室归心者不在少数,只要殿下登高一呼,从者必定甚众。当然,若是没有一点本钱,我们也不会有这般想法。请殿下放心,我们这些年已经暗中串联军中大将,到时候,只要大旗一举,这中原及河南一地,必是我大宋疆土!
尔后我等拥兵与燕京相抗,待金人入侵,内外夹攻,大燕遂灭矣!”
赵棫面色大变。
石玉成这番话可谓是惊天动地,暴露出各种重大信息。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2页当前第1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