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那如果这样的话，很有可能我们就只能查到这个人的问题，他背后的一切事情从此都失去关联。”</p>
“……”</p>
“嗯——”方正看着李飞白，接着说道：“如果证据足够的话，那两个人会受到该受的处罚，而如果证据不够的话，他们就什么事都没有继续逍遥法外啦。”</p>
“……”</p>
“可能第一点满足了你们的诉求，可对于我们来说，不管哪个结果，都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方正的脸上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大鱼跑了之后，他会藏匿的更深。他会继续做违法的事情，继续做破坏社会秩序的事情，到那个时候，万一他没有忘掉我们的「功劳」，时不时的出来祸害我们一下，到时候我们该如何自处？”</p>
“……”</p>
李飞白没法做声，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确实是太过冲动了。</p>
对手可能是只壁虎，更可能是一条百足的蜈蚣，就算是掰掉了一条尾巴一条腿，对人家又有什么影响呢？</p>
或许没有了赵唐姐弟，他和乌云都能够得到暂时的清净。</p>
可是背后的人又岂会轻易的放过他们呢？</p>
从他们对付谷郁的雷霆手段来看，得罪了他们，换得的只能是更加疯狂的报复。</p>
……</p>
李飞白不敢想了，他第一次觉得这样害怕。</p>
如果不是有这样一个插曲，如果不是有老警察稳住他们，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p>
方正接着说道：“据我判断，这很可能是一起关联甚深的经济案件。按照我所见过的案例，经侦部门想要调查一起案件，从立案到侦察到破获，短则一年半年，长则三年五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p>
李飞白想了想，说道：“因为案件本身错综复杂、盘根错节，所以调查难度大？”</p>
方正摇头说道：“不止这些，还因为这些人都是商人出身，实在是太狡猾了！我们为了搞明白一些报表账务什么的，有时候还要邀请经济专家来进行分析。可就是因为他们狡猾，他们有着无数套账本，就连专家短期内都没有办法判定真假。所以，我的同行们去做这些，往往都是悄悄的去做的，就怕被他们发现。因为一旦被他们掌握我们的调查方向，他们就会迅速的做出反应，放出更多的烟雾弹，以至于我们前期的努力都会白费。”</p>
李飞白此时已经完全被方正说服，轻轻叹气道：“确实是我欠考虑了，我没有从你们的角度出发想问题。可是事到如今，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吗？”</p>
“像我师父说的那样，先把这件案子结了。然后我师父会带着我去上级那里汇报，等待指示。”方正顿了顿，说道，“你们走的时候没有把材料留下，我就知道你们是不信任我们了，所以我才答应跟你见面，就是想把情况跟你们解释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