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赵王亲自迎他们入京,朱氏顿时高兴起来,不由朝婆母看了一眼。
婆母总是说姗儿嫁入皇家会不幸福,赵王殿下亲自迎他们进京,说明对这门婚事很是看重,怎么会对她姗儿不好!
而且,她听闻赵王府里连个通房都没有,这样的男子上哪找去!
国公夫人早就看穿了王夫人的心思,连连摇了摇头。
这表面功夫谁都会做,最可怕的人就是挑不出错处的人,这世上哪有完美的人,都是伪装的!
国公夫人也没理儿媳妇,掀起车帘,在奴婢的搀扶下先一步下了马车。
“老夫人,一路辛苦了!”
刚下马车,国公夫人就听见了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随后便见一名身披褐色莽纹大氅的男子大步走了过来。
不用猜也知道,这男子就是赵王。
“参见赵王殿下!”
国公夫人要给岳安年行礼,却被岳安年一把扶住,“老夫人不必多礼,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虚礼就免了!”
岳安年这般热情,让国公夫人有些不自在,她点了点头,与赵王随口寒暄了两句,这才有工夫看向四周。
她已经好几年没回京都了,看见城外这么多破旧的帐篷和流民,国公夫人有些意外。
这时候赵王已经将王夫人扶下了马车,他看国公夫人蹙眉打量着四周,以为国公夫人是嫌弃这些流民,便道:
“老夫人放心,这些贱民不敢靠前的,您不必害怕!
本王给老夫人准备了一辆舒适的马车,要不老夫人先一步到前面的马车里休息?。”
国公夫人听赵王管这些百姓叫贱民,就轻轻皱了皱眉头:“不必了,老身坐得久了,有些乏,想走走!”
王夫人听婆母驳了赵王的面子,很是着急,但她又不敢当着别人的面忤逆婆母,只能扶着肚子陪着婆母一起走。
这时,国公夫人看见了花芊芊的粥棚,便道:“正好饿了,过去讨碗粥喝吧。”
岳安年见国公夫人朝粥棚走去,眸色沉了沉,阻拦道:“老夫人,您何等身份,怎么能喝这里的粥呢!
本王已经在明月楼给您定了接风宴,您若是饿了,咱们就进城吧!”
国公夫人身边的丫环朝岳安年施了一礼,道:
“王爷有所不知,老夫人遇到施粥的地方都会上前讨一碗粥的。”
岳安年不解,“这是为何?”
国公夫人也没有隐瞒,回道:“老身年幼时家乡受灾,与父母逃荒至京都,已是饥肠辘辘,还好有碗热粥救了老身的性命。”
她现在还记得那个与她一般大的女孩将一碗热粥捧到她面前时的情形,她当时觉着,那个姑娘身上都是发着光的!
就好像如今粥棚里站着的那个姑娘。
国公夫人没有再理会岳安年和儿媳妇,缓缓走到了花芊芊的面前,笑着问道:
“姑娘,可否给老身盛碗粥喝?”
秋桃早瞧见刚刚是赵王将这个老夫人扶下马车的,觉着这些人定与赵王沾亲带故,一脸不高兴地道:
“老夫人,我们这些粥是施给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们喝的,您看您这一身锦衣华缎,怎么能跟他们抢吃的!”
国公夫人也不生气,继续笑着道:“我不白吃你们的粥,我给你们银子!”
秋桃更不高兴了,“要是为了银子我们会在这里施粥么?老夫人既然有银子进城吃点好的不好么?”“秋桃!不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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