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下来,云初对大唐的经济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至少是高度上去了。
以前,他总是觉得每隔六七八年就出现一次的钱灾,对于百姓来说只有坏处而没有好处,属于盘剥百姓之举。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些人在干这些坏事的同时,还干出来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限制皇权。
要问普天之下最大的商号是那一家,全大唐的人都会把手指指向少府监。
别人家做生意要缴税,要遵守规矩,还要打通官府的门路,才能勉强做一点大生意。
少府监不用,因为规矩就是他们家订的,如果在遇到跟别人竞争的时候,他们甚至不用动用官府的权力,只需要随便修改一下规矩就可以了。
一个少府监,几乎能做全天下所有的生意,只要他张开血盆大口,全天下的钱财都会进入少府监这张血盆大口之中。
所以,很多大家族并不在意能赚多少钱,只希望能保住自家已经拥有的钱财。
云初很害怕突然有一天李治脑子抽抽了,在大唐突然发行纸币,如果他这样的做了,云初相信,大唐社会基础就会立刻崩塌,然后再现隋朝末年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股烟尘的旧事。
栖云寺!
这就是云初家准备修建的家庙,规模不大,占地不超过二十亩,窥基大师准备弄十二个度牒,也就是在这座寺庙里安排十二个有正式度牒的僧人。
不等云初跟窥基大师商量出资多少,窥基大师就甩着宽大的僧袍袖子,急匆匆的走了。看样子,这座庙,应该不用云家出钱修建了。
云初抱着美玉儿,把头埋在孩子身上深深地吸一口气,孩子身上那股子香香臭臭的味道就充满胸臆。
虞修容抱着彩云娘对云初道:“家庙?专门为玄奘大师修建的翻译经的所在吗?”
云初又在儿子屁股上闻一下道:“快让全天下人别来糟蹋那个老和尚了,就让他好好地,安安静静的把自己的经翻译完毕。
他现在也就这点念想了,再折腾下去,这个老和尚感到厌烦,说不定把双眼一闭,就此进入了佛国。这才是大唐社会的重大损失。”
虞修容抱着国女,往云初身边凑一下准备跟他说一点悄悄话,云初立刻皱着鼻子道:“你多少天没洗澡了?”
虞修容腾出一只手,重重的捶打云初的后背几下道:“嗅你儿子的屁股你不嫌弃,妾身靠近一点你就说我有味道。
云初哼都不哼的忍着重拳,虞修容发泄完毕之后,又凑到云初身边道:“那么说,外边的那些流言.….”
云初瞅着虞修容欲说还休的怪诞的脸道:“有话你就说,不要让我猜。”
虞修容又往云初身边凑凑低声道:“外边都在传夫君你是玄奘大师的儿子,昨天,刘仁轨夫人过来的时候,还打问呢。”
云初怒道:“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