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程务挺的左臂似乎也受到了重创,再也抬不起来。
战马错镫而过,在转过来的时候,薛仁贵单手举着狼牙棒对程务挺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程务挺正要认输,就听左屯卫军阵中有人高声喊道:“人家已然手下留情,你还赖在上面做什么?”
闻听此言,程务挺脸色大变,他不是输不起,而是不能在这里受辱。
于是,他举起完好的右臂对薛仁贵道:“你不用留情,废掉一条左臂不算什么,没了左臂,老子还有右臂,就算两条手臂都没有了,老子还有两条腿,一张嘴。
就算这些都没有了,老子也能用家伙捅死你!”
薛仁贵没有理睬已然暴怒的程务挺,而是冲着左屯卫的军阵中怒吼道:“挑拨离间的无耻小人出来与某家一战!”
就听左屯卫军阵中慢慢的出来了一匹战马,战马上的人冷笑一声道:“你先弄死眼前这个姓程的废物再说与我一战的话。”
李治有些不喜的对李绩道:“此人又是何人为何口出恶言?”
李绩笑道:“此乃右屯卫裨将王孝杰,也是一名不错的年轻人。
至于陛下所说的口出恶言,老臣倒是觉得甚妙。”
李治道:“程务挺已经受伤,本来就要认输退场,这本来没有什么,程务挺已经表现得很好了,这个时候王孝杰却出言挑拨,难道恨这二人不死吗?”
李绩叹口气道:“陛下,军阵之上最忌讳的便是对自己的对手仁慈。”
李治道:“这不过是一场演练而已。”
程咬金在一边对皇帝道:“启奏陛下,对陛下来说是一场演练,对于这些人来说,能在这里有所表现,甚至超过在战场上有所表现。”
李治略微思忖了一下,就恍然大悟,不在把自己的情绪投入到这场争斗之中,改为袖手旁观。
程务挺退无可退之下,右手接连投掷短矛,这些短矛被他投掷的又快又急,转瞬之间马包里的十二枚短矛,就已经被他投掷了出去。
虽然这些短矛都被薛仁贵用狼牙棒一一砸开,程务挺却怒吼一声,用自己完好的右手端着一杆新的长矛,还用手臂夹着矛杆子,向薛仁贵发起了新的冲锋。
这一次他没有留任何气力,只想着让这战马跑的更快一些,不论胜负,他唯一的念想,就是不能表现出半分的怯意出来。
看到这里云初瞅瞅不远处的裴行俭,裴行俭也在看他,还冲着云初挤挤眼睛,似乎非常的得意。
云初把目光再次看向校场,却发现程务挺竟然在距离薛仁贵不到十步的时候,奋力将手中的长矛投掷了出去。
长矛太长,而上面附着的力量太大,所以长长的杆子竟然抖动起来,在半空中如同一条飞舞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