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契苾何力在辽东被人绑架的事情。
也听到郭待封主动向朝廷请命,要去辽东把契苾何力这个老帅救回来的事情。
郭待封这个人贺兰敏之还是很熟悉的,当年他被封为周国公的时候,郭待封还亲自拜访过他,希望能走他的门路恢复他父亲的郡公爵位。
当时,贺兰敏之看不起郭待封,收下了他的礼物,却因为自己跟皇后关系恶劣的缘故,没有说什么话。
后来听说郭待封在辽东大战中奋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终究恢复了自家的爵位。
这让贺兰敏之很是羡慕,他也希望能通过这种办法真正得到周国公
的爵位,而不是依靠自己祖母,母亲,妹妹不断地进宫伺候皇帝才达成这个目标。
辽东啊,那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在这样的田地里纵马驰骋应该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情。
在那片土地上,杀死敌人,或者被敌人杀死,对于贺兰敏之来说,都是最浪漫的一件事。
他甚至幻想过自己战死疆场之后,尸体被运回来的时候,那些亲眷围着他尸体哭泣的场面。
他觉得那场面让他感觉非常的温馨。
贺兰敏之也想去,他也想利用这件事情来做一点真正有用的事情。
可惜他哪里都去不了,皇后希望他能够寻找一个好的女子,好传宗接代,至于他这个人,明显的已经被皇后阿姨给放弃了。
再见薛书生的时候,他看起来很兴奋,只是身上的衣衫非常的单薄,平日里总是穿着的一件羊皮坎肩也不见了,他的双眼通红,走路都在发飘,双手上满是星星点点的墨迹,见到贺兰敏之笑一下,就匆匆的掏出一个沉重的钱袋放在胖妇人面前。
“我积攒够了银钱,把金锁还给我吧。”
胖妇人为难的瞅着贺兰敏之道:“金锁被这位贵人拿走了。”
薛书生闻言笑了,提着钱袋来到贺兰敏之面前道:“那一顿饭是我请你吃的,用不着替我付账,这些钱拿去,把金锁给我,那是亡母留给小弟的,不可轻离。”
贺兰敏之笑眯眯的道:“不够!”
薛书生诧异的道:“不够吗?”
贺兰敏之点点头道:“等你攒够一百贯再来问我换回你的金锁。”
薛书生讷讷的道:“我没有一百贯兄台若此物不是亡母之物,送与兄台也不是大事。”
贺兰敏之瞅着快要哭出来的薛书生道:“既然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珍贵之物,为何要轻易放弃呢?既然你轻易放弃了,就说明这东西对你来说没那么重要,如果这东西对你真的很重要,我以为问你要一百贯并不算多。”
另外,子曰:“松柏之凋也,而后知岁寒!”
薛书生摇头道:“亡母的音容笑貌已经存在我心,有那个金锁可以让在寒夜时分,可以睹物思人,没有这个东西,亡母的模样依旧活在我心中。然,微言大义万万不可颠倒,一旦颠倒,便是走火入魔之征兆,兄台: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那枚金锁不过是秋风中的最后一片寒叶,只是被我小心呵护,这才没有随风凋落,终究还是会凋落的。既然兄台愿意充当一场秋寒,让这一片寒叶凋落,薛某人无话可说。从今往后,那枚金锁不过是一块黄金而已,算不得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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