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听到驳斥者,唯有常御史一人而已」
云初话语间似乎在认输,但是,在场的所有官员都从这段话里听到了浓浓的威胁之意。
常淑来怒喝道:「你待如何?」
云初淡漠的道:「长安大,居不易,一家
一户想要安生的在长安生活,就离不开守夜,巡查,打更,供水,除污,武侯铺,这些辅助勾当。
既然常御史认为不妥,那就取消就是了,本就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常御史派管家来万年县衙报备一声就是,不值得拿到朝堂上来说」
常淑来大怒道:「这些本就是你万年县的本分。」
云初不屑回应,抱着笏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对于常淑来的话充耳不闻,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下朝之后,就派人去常淑来家附近开挖渗井,早早将常淑来家弄的臭不可闻才好。
事情看似解决了,又好像没有解决,每一个人都知道云初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也知道常淑来也等着云初对他下手,好继续找机会弹劾云初。
不论是谁,都想不到云初会直接下手把常淑来家弄成长安城里的一处著名的渗坑,毕竟,现在是夏日,万年县已经开始安排防止内涝的工作了,多一处渗坑,长安城其余地方就会减少内涝的可能。
在这件事上,云初不准备给常淑来任何后悔的可能,先毁掉他传了四代人的祖宅再说。
免得别的官员也不愿意缴纳卫生费。
说起来在缴纳卫生费的这件事情上,出现了一个云初根本就预料不到的状况。
那就是,家里有房子的穷人,反倒会按时缴纳每个月五个钱的卫生费,倒是那些达官贵人们,却在卫生费这件事上逼逼赖赖的不愿意缴纳,声称,自己家是贵人,天生就该被穷鬼们服侍。
等常淑来家变成渗坑之后,云初就打算将卫生费按照阶梯状态来收。
家宅面积不超过半亩地的免收,家宅面积超过两亩地的多收,家宅面积超过五亩地的翻倍收,家宅面积超过八亩地的按照十倍来收。
早朝的时间太早,而云初昨夜就没有睡好,听虞修容叽叽喳喳的说了一晚上的闲话,她一个孕妇,天热之后就睡不着,也不允许云初睡觉。
云初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上朝的时候,虞修容带着全家几乎是以全礼仪的方式恭送夫君去上朝。
现在,每到云初上早朝的时候,就只有肥三跟肥九跟刘义等着,一个要给家主做早饭吃,一个要给家主准备马匹,一个等着给家主开坊门。
其余的人早就对家主上早朝这件事不在乎了。
所以,云初上早朝的时候总是显得很疲惫,早年间在战场上养成的睡眠习惯这个时候可算是拯救了他,只要在上朝的时候选一根盘龙柱,身子往柱子上依靠着就能睡。
就在他睡得正香甜的时候,耳朵里忽然听到「云卿」两个字。
根据云初所知,大唐朝堂上姓云的官员不多,能数得上号的只有云定兴一系的官员,而云定兴的后人混得不太好,还没有资格上朝,那么,这个「云卿」只能指的是他云初自己。
云初抽抽鼻子,从盘龙柱后面转出来,手捧着笏板恭敬地回答道:「微臣在」
李治的视线透过那一串珠帘投射在云初身上,用他带着磁性的男中音问道:「云卿,万年县今年的棉花长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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