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人的血性要保持住,云初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
有本事的全部给我离开长安去外边闯,再把好东西带来长安,带给自己的家人就好。
看云初操练兵马的人可不只有各国的使节团,更多的还是大唐本国人。
他们的着眼点与旁人不同,在他们看来,皇帝刚刚离开长安,云初就在长安演兵,这并不是一个很恰当的时机,甚至可以说有些居心不良。
云初封锁了长安,万年两县的地契交易,本身就挡住了很多很多人的发财之路。
因此上,云初远没有别人想象的那样受长安人青睐。
因此上,当云初在傍晚结束演兵的时候,通过霸桥前往洛阳的信使已经不下一百个。
四百里路,十三个驿站而已,换马不换人的状况下,一天一夜就能把云初图谋不轨的行为禀报给自家在洛阳的人手知晓。
这些事云初是不管的,这是温柔跟狄仁杰的事情,他们早早守在霸桥的另一边,等着捉拿信使呢。
事实上不是他们两个在捉拿那些信使,是百骑司这边的人在捉拿信使。
因为出手的是长安这边的百骑司统御张东海,所以,他们两人就能顺便蹭着看一看到底都是那些人,对云初不满。
张东海负责抓人,狄仁杰负责看信,温柔负责摘抄,等了一夜之后,狄仁杰指出重点,温柔重新润色成奏章,交给张东海拿去交给皇帝。
张东海在一边看的很清楚,这两个人没有更改人家信函的内容,没有夸大,没有隐晦,就这么平铺直叙的告诉了皇帝,在长安城里的有很多很多人对云初不满,希望皇帝更换掉云初,温柔这两个人,好方便他们趁机底价买进地契,等官府把房子建好之后,再来个空手套白狼。
天亮的时候,温柔跟狄仁杰骑马回到了长安,掏出一张手绘地图放在云初桌桉上道:“我们总以为长安是我们的,谁知道人家认为长安是人家的,看样子,皇帝一走,很多人都想掌握长安。”
云初看了一眼地图,发现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好了各种名姓,不需要看后边的名字,只看姓氏就知道,没有一家是好相与的。
云初将手指点在地图上,对两个一夜都没有睡,如今头昏脑涨的两个兄弟道:“钱来了,该怎么收割?”
狄仁杰指着崔氏的名字跟郑氏的名字道:“把他们两家标注的地域范围掉个个,他们自己就能掐起来,世家大族并非是铁板一块,他们有悠久的传承,也有悠久的仇恨,而这些仇恨是解不开的。”
温柔跟着道:“他们争夺的地方原本是我们要开发的地方,可以考虑高价把地契卖给他们,我们把钱收了之后,再选地方重新安置百姓就是了,等这些百姓安置好了,再去开发他们的地盘,总之都会开发。
这样还不会得罪人,我们也有很好的收益,到时候值钱的地块补偿给了百姓,不值钱的地块也需要有人接手是不是?
反正长安这么大,那里好,哪里坏,终究是我们兄弟说了算,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