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我当我的县令,你做的将军,我们风马牛不相及,你看我不顺眼作甚?”
薛仁贵缓缓举刀,刀尖指着云初沉声道:“在老子的军中,人人不思如何作战,如何为国效忠,却处处盘算着结束“上差”之后,如何在长安谋一个油水丰厚的管事职位,仅仅是乱我军心这一条,老子就不容你。”
说罢,就在牛头上踩一下,几乎是一步跨过两人将近三米的距离,横刀直奔云初胸口。
三米距离对于腿长手臂长的薛仁贵来说,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才见薛仁贵动手,下一刻刀锋已经直抵云初心口,云初挥刀荡开薛仁贵的长刀,蓄势待发的左拳就照着近在迟尺的薛仁贵的鼻子就轰击了过去。
薛仁贵摆头闪开,左腿提膝凶狠的朝云初小腹位置撞击了过来。
云初此时收回了横刀,藏在肘后朝薛仁贵扑过去,抱着挨薛仁贵一膝盖,也要用藏在肘后的横刀切断薛仁贵的脖子。
军伍中自然不缺乏高手,如果说刚才这两人还只是普通的比武范畴,这一刻,几乎就是生死相搏了。
只听当啷一声响,两柄横刀在牛背上相撞,云初也间不容发的避开了薛仁贵凶狠的一击。
薛仁贵副将程务挺见两人厮杀的凶险,就看看站在树上的太子李弘,拱手道:“太子殿下,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还请太子殿下喝止。”
李弘摇摇头道:“这个时候喝止,谁先停手,谁先倒霉,只有等他们打完这一回合之后才成。”
程务挺回头见云初跟薛仁贵再一次打在一起,小小的牛背已经成了两人的血肉战场,每一次攻击,每一次防守都险到了极致,确实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两人分神。
就在此时,云初双手握着横刀从牛背上纵越而起,掌中横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噼向薛仁贵的头颅,这一刀他根本就不考虑防守,看样子已经做好了跟薛仁贵同归于
尽的打算,看的李弘掌心全是汗水,浸透了李思给他包裹的厚厚的麻布。
薛仁贵没有采取跟云初同归于尽的打发,高举横刀朝云初噼下来的刀锋迎击了上去,只听卡察一声朽木断裂之音,云初的横刀从中断折,而薛仁贵的横刀,也在这一击中耗尽了生命,也断裂成了两截,不等飞在半空中的断裂刀尖落下,两人脚下的野牦牛却哀鸣一声,抢先四蹄跪倒在地……
云初握着半截刀身,看一眼插在地上的另外一半,对薛仁贵道:“打平了如何?”
薛仁贵回头看看站在一边一脸无辜的枣红马道:“你养了一匹好马。”
云初看看薛仁贵腿上的马蹄印子道:“这已经是一匹十七岁的老马了。”
薛仁贵道:“我不管你在军营外边干什么,但是,军营里面,是某家说了算。”
云初点点头道:“好,不过,我从没有干涉过你的军务,一次都没有。”
薛仁贵叹息一声道:“你对军伍的干涉,远比你想象中来的大。”
云初瞅着英国公府的方向缓缓地道:“二三子戏于军前,英公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