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灾民们的要求不高,一个壮劳力的工钱养活四口人还是能行的通的,那些来到长安的灾民们,虽然来的时候人心惶惶的,吃食有了着落,人心就跟着安定下来了。
长安城从开始就没有说这是赈灾,只说是在处理陈粮,而且负责煮粥的那些家伙态度还非常的恶劣,虽然不至于欺男霸女,喝骂,推搡,踢两脚的事情还是层出不穷。
云初,温柔带着一大群人从粥锅边上经过,嗅到粥锅里传来的焦湖味道,虽然这是他们两个吩咐下来的,还是忍不住拿脚踢那些不负责任的不良人。
“米粮放够了没有?”本来想作秀品尝一下粥味道的云初放弃了尝试。
“回君侯的话,粮食足足的,盐巴也放的足足的,就是草籽少,放多了不划算。”
“放草籽为何会不划算?”一个头戴硬蹼头的青衣中年人皱眉问道。
刚刚被温柔踹了两脚的不良人战战兢兢地道:“因为草籽比粮食贵,还不好收。”
面貌清癯的中年人诧异的道:“既然草籽比粮食贵,不好收,为何还要在好好地粥锅里放难以下咽的草籽?”
不良人连忙道:“回官人的话,这是为了防止那些不要脸的人混粥喝。”
中年人李敬玄瞅瞅坐在树荫下休息的那些行脚商,听着他们骂骂咧咧的话,果真觉得那些人真的很不要脸。
“如此说来,故意把粥熬湖也是为
湖也是为了防止那些不缺吃食的人来这里占灾民的便宜故意而为之的?
看来,你们长安地方赈济灾民的时候,考虑的很周到啊。”李敬玄笑眯眯的冲着云初挑起了大拇指。
云初冰冷着脸道:“侍郎是如何看出我长安在赈济灾民的?”
李敬玄指指正在努力喝粥的灾民们道:“难道这里不是吗?”
云初摇摇头道:“京畿之地,以安稳为先,如果要赈济灾民必定是有朝廷的旨意下达,才可为之,至今为止,长安留守府并未接到陛下旨意,这赈济灾民之说从何谈起呢?”
李敬玄朝云初拱拱手道:“明白,不可说,不可说,吾辈仕人当以万民为念,君侯所作所为,某家佩服。”
云初不解的道:“侍郎为官一向以万民为念?如此的话,云某佩服,只可惜云某与侍郎同朝为官,却没有侍郎风光霁月的胸怀,云某只是一心以效忠陛下为念,万民虽然也重如泰山,只是在云某心中还重不过陛下去。”
说完这些话,李敬玄的脸色非常的难堪,云初却觉得心口烦恶欲呕,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以上的话术便是洛阳同僚们日日说的话,他既然跟洛阳来的官员再一次,总是要和光同尘才好。
为了掩饰自己呕吐的欲望,云初抬脚又在不良人的屁股上踹两脚,喝骂他们不该把好好地粥熬煮的这么恶心。
李敬玄知晓,云初是在拐弯抹角的骂他呢,也不恼怒,笑呵呵的邀请云初回万年县县衙商议事情。
长安县的粥锅已经开火六天了,李敬玄这些人才慢吞吞的来到了长安,说起来很可笑,从洛阳到长安区区的八百里地,他们竟然足足走了二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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