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静幽怨的瞅着云初道:“君侯,设立刀斧手本就是君侯应有之事,何故绕一个圈子来吓唬大家呢。
君侯早年督军辽东,人人都夸君侯乃是名将,良将,对于部属更是关爱有加,现如今,在场诸位,都是慕君侯贤良名声,自愿归附君侯麾下,还请君侯怜惜。”
云初笑着用手指点点桌子道:“别光顾着说好听的,记住了,我这里有刀斧手。”
宇文静与诸将面色严肃的离开了云初居住的茅屋,才出屋子,云初就听到了噼里啪啦的一统骂声,骂的主要意思就是云初根本就不是人。
军中本身就有军司马负责军律,现在,云初又设置了刀斧手,也就是说,云初这是要亲自掌军,架空军司马。
所以,刚才骂云初的时候,以军司马骂的最凶。
骂上官,在军中不算什么,只要不当面骂,就不会有人在意,当然,也有悍勇的愿意当面骂自己的上官,这种人一般都能混一个马革裹尸而还的下场。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一次性的被皇帝给塞了十九个部下,将来还要依靠这十九个部下再去管理更多的部下,最终要管理整整四万人。
最要命的是,还要在短时间里磨合好,别说那些人开始骂云初了,李治此时在云初的心里早就变成千疮百孔的模样了。
本来过洛阳的时候,云初早就想好了,一旦接手军务,就把钟馗等长安那一批人弄过来参赞军事,现在看来这条路行不通了。
皇帝一定要他带着一批以前不认识的人统领一支四万人的队伍。
因此,云初只好在军纪上想办法了,同时,也开始理解李绩为啥喜欢杀女婿来整肃军纪了。
而云初这一次跟李绩他们还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没有亲兵。
皇帝不允许大将拥有战力强悍的亲兵,这也是一种限制主帅权力的办法,所以,没办法,云初觉得亲兵不能少,就只好弄一支一百人的刀斧手队伍,一旦遇到不听话的,就可以摔杯为号,刀斧手齐出把这个家伙砍成肉酱。
云初这里可以吃病号饭,所以,裴行检中午的时候也过来蹭饭,薛仁贵则没有过来,他选择跟部下同甘共苦。
裴行检吃一口牛肉,就用快子指着远处正在吃饭的薛仁贵道:“与这等乡农为伍,某家深感羞耻。”
云初道:“就因为他把你比下去了?”
裴行检摇头道:“取消帅帐亲军的建议,就是这个出自这个直娘贼。”
云初吃一口爽口的酱菜道:“损人不利己为何事?”
裴行检怒道:“就是为了彰显他比你我二人强。”
云初从地上抓起一块鹅卵石,就朝薛仁贵的后脑勺丢了过去,随即抓起饭碗道:“你怎么应对此事?”
裴行检往碗里弄了一些牛肉径直走掉了。
尽管云初丢石头丢的很准,石头依旧被薛仁贵反手抓住了,他没有回头看,也没有过来找麻烦。
裴行检再一次回到座位上,一边吃一边道:“他就是这种人,干事情的时候看似光明正大,实际上,心地最是歹毒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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