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赵登科似乎觉得她这副戒备的样子很有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想听她如何为自己辩解。
陆竽没打算辩解,实话实说:“我不清楚。”
赵登科拿着合同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她:“一句‘不清楚’就能推开责任?小竽啊,我是很看重你的,也知道你的能力,昨晚聚餐上还跟菲菲提过给你升职。她让我来定夺。我叫你过来,是想看看你的态度,可你这么不知变通,我很难办。”
说到底是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向往的不就是升职加薪,往前的人生能顺畅一点。只要许以好处,她们会明白什么更重要。
可惜陆竽不是他想象的样子,她有棱角,不会轻易被折断。
陆竽笑了笑,装作听不懂他的暗示:“赵总要是觉得我优秀,直接就给我升了,哪儿还需要看我的态度。非要让我说的话,我的态度就是认真工作,不辜负菲姐对我的期待,往后的日子继续为致意添砖加瓦。”
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她自己都快感动了。
赵登科皱起眉,见她不识抬举,有些不悦了:“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陆竽杏眼微弯,油盐不进地打太极:“还请赵总明示,我工作哪里做得不到位,还是说……”
赵登科把合同甩到桌上,轻轻的一声响,打断了陆竽的话。
男人眯起了那双满是色|欲的眼睛,那赤裸的眼神似乎要剥光了陆竽,令她非常反感。
小张从办公室外经过,只听见哐当一声脆响,是花瓶砸碎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想要进去看看,但一想到赵总事先交代过,无论发生什么,不许打扰他谈事情,他就有些捉摸不定了。
小张在门外踌躇了几秒,当自己没来过这里,转头走进了电梯。
他走后,门内传来陆竽惊恐万分的声音:“赵总,您这是要做什么?”
她的身体被逼到办公桌一角,慌乱间,挥手打碎了桌上的花瓶,飞溅的碎片混合着清水流了一地,昂贵的鲜切花乱七八糟地散落。
水溅到了陆竽的脚踝,冰凉的触感激得她浑身一颤。
赵登科一抹脸换了副神色:“我要做什么?我要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别给我装清高端姿态!”
他欺身而上,陆竽拿起桌上的东西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招呼,抓住他挥手躲避的空当,她朝门口冲去。
然而慢了一步,她的手肘被赵登科一把握住,用力往后一拖,倾轧在沙发扶手上。
陆竽拼命地踢踹,嘴上不饶人地威胁:“赵总,我劝您想清楚,大不了我豁出去了鱼死网破!出了这个门,我就让大家知道您是什么样的人!”
大概是这种事做多了,赵登科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勾起嘴角邪笑,看她如小猫一般亮起爪子,丝毫不害怕,越发兴致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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