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浔想到确实有事要告知晋勒,校场时不时有士兵来往,还是换个私密的地方为好,于是点头答应。
营帐内,晋勒亲自倒了两杯茶水递给二人。
“将军是来视察校场的吗?”晋勒知道启帝收了越家兵权,但他问这话毫无恶意,两人曾一同征战沙场,越浔的能力是他所不能及的。
“不,夫人有东西要给你。”越浔悠悠道。
晋勒有些惊讶,迎上柔韫的目光变得有些拘谨,八尺男儿羞涩地挠挠头:“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柔韫本来坦荡,也被他的反应搞得有些窘迫,越浔见状不满的闷哼一声,柔韫清醒过来,从怀中掏出荷包递给晋勒。
晋勒呆滞地盯着荷包,在黎国赠送荷包意味着诉说钟情,夫人送自己荷包?晋勒不敢去看越浔的神情,连连摆手,呐呐道:“这荷包,不不夫人,这.....”
柔韫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解释:“我是替一位朋友送将军荷包的。”
晋勒松了一大口气,却也没接受:“原是我误会了,敢问夫人这位朋友是?”
“她不愿告知身份,只是想诉说心意。”柔韫既然答应端淑,那便不会去说,见晋勒还是没有收下的意思,好奇发问:“晋将军不收吗?”
晋勒略带歉意地解释:“还望夫人恕罪,晋某不能收,晋某已有喜欢的人了。”
柔韫着急发问:“是谁?”事后觉得自己言语不妥,“不好意思,我急了些,将军不必在意。”
晋勒倒也坦荡,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我喜欢的是师傅家的女儿,若无差错,年底就该成婚了。”晋勒倒是羞涩,但眼神满是甜蜜。
越浔与她说过,晋勒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武艺由军营前一任教头所教,想必就是那位教头的女儿了。只是年底...年底既是端淑和亲匈奴的日子,也是心爱之人成婚的日子,如此残忍。
柔韫出军营时,是由越浔扶着,她神情有些恍惚,拿着荷包不知该怎么向端淑解释。
“夫君,公主她也太可怜了。”柔韫声音有些哽咽。
越浔搂住她,在夕阳下默默注视远方,一双深潭般清澈的眼眸里,透着若有所思的神色,他低头吻着她的发鬓:“凡事皆有定数,或许公主未来不止如此,放宽心。黎国定能打下匈奴,公主也能回归故里。”
“嗯。”柔韫搭上越浔的手,她信他。
柔韫将此事告诉端淑时,端淑先是红了眼眶,却忍着不掉一滴眼泪,半响后又恢复成寻常的模样,笑嘻嘻地作着画,只是那双颤抖的手怎么也看不出没事。
“淑儿...”
“我没事的,韫姐姐。”端淑牵着柔韫的手说道:“这是早晚的事不是吗?既然我要去和亲,那么他也有成婚的一日,两全其美更有归宿。”
可是他是两情相悦,你是被迫和亲。这句话柔韫并没有说。世上的事并不都是和和美美,各有各的命运归宿,能做的便只有尽力去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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