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韫受宠若惊,忙磕头谢恩:“臣妇谢太皇太后。”
“这既是赏你又是赏大将军,本是你应得的。”窦氏意有所指,越浔此时做事确实极为周密,她很是满意。
就算太皇太后不行此封赏,越浔也是会向宫中讨要。自己确实立了功,宫中必定有赏,他对自己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够让柔韫成为旁人艳羡的对象,毕竟她嫁入越府那会儿,几乎是整个京城的笑话,如今回想起当时她的处境,只觉得又心疼又心酸。
柔韫谢过恩后,朝着越浔浅浅一笑,笑容如江南缠绵的春雨,醉人而煽情,落在越浔的心上,痒痒的,如同温柔的抚摸,舒适得令他陶醉。
窦氏毕竟年迈,待不到一会儿就精力不足回了宫。诗会到此也告一段落,越浔夫妇正要登上马车,端淑悄咪咪地将柔韫拽到一旁,确定周围无人后,从怀中拿出一荷包,轻声细语:“韫姐姐,你能否帮我将这个荷包交给晋公子?”
荷包很是精致,一看便是用了心的。柔韫将荷包接过,看着端淑忐忑的样子,应了下来:“好,我帮你把东西给他。”
“谢谢韫姐姐!”端淑双手合十很是感激:“不过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送的。”端淑露出苦笑但转瞬即逝:“我这样会不会很傻,明明知道没机会,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柔韫看着眼前比自己稍矮些的姑娘,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何错之有?”
端淑抿着唇点点头道:“那韫姐姐就帮帮我这个忙。”
接着又闲聊了许久,红袖上前催促着宫门快下钥了,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柔韫回到车驾前,越浔在外头等了许久,夕阳映照住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听到声响越浔转过身,笑容柔和,朝着柔韫伸出手。
柔韫心中微动,握住那双手问道:“夫君为何不上马车等我?”
“想快点见到你...一刻也等不了。”越浔说罢有些窘迫,这哪里像是淮远大将军能说出的话。
柔韫倒是很高兴,毕竟让一向冷冰冰的大将军说出这等暧昧的话,还是很难的。
“公主找你何事?”越浔本不爱打听这些,但端淑神秘兮兮拉着自家妻子聊了那么久,自己不免有些好奇。
柔韫也正打算跟越浔开口说这事,回答道:“为了晋勒之事,夫君何时有空?能带我见见他吗?”
越浔也猜到与晋勒有关,虽然之前自己误会过两人的关系,但听到柔韫提起别的男人,还是冒着醋意,搂着柔韫,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闷闷道:“你见他做什么?”
“端淑让我转交东西。”越浔的发落在她的脖颈,刺得她痒痒的。
“明日无事,我带你去。”越浔双手搂得更紧,补充道:“我也要在现场。”
柔韫哭笑不得,这是闹的哪门子脾气,但有求于人,也就软着声哄着答应。
夜里,柔韫沐浴完后出了浴堂,发现越浔坐在窗前的榻上,点着烛光看着手中的兵书,还真是个武痴。柔韫坐到梳妆台前,由冬至帮着拆下发间的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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