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洄突然被夸,连忙挺胸抬头,得意的瞪了眼应齐。
应齐好奇插话:「怎么多亏她的,这小丫头能做什么?」
「算卦。」曹阔笑了笑,定定道
应齐呆愣,郭洄扬起下巴,把自己脖间用红绳串起的铜钱拿了出来。
「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每日一卦,心诚则每卦都灵。」
应齐不信邪,追问道:「你还能每日都心诚?」
「你质疑我不诚心?」郭洄突然就肃了脸,看着应齐道,「我虽非正式入门,却也是我师父正儿八经收的弟子。从小敬奉祖师爷,若非诚心,要遭天打雷劈的。」
应齐也就是和小孩儿开个玩笑,没想到郭洄突然就较真起来。
他有些尴尬,挠挠头,看了眼李京墨。
见李京墨眉心轻蹙,应齐立马反应过来,对郭洄道歉:「是我口无遮拦了,我的不是,给郭洄姑娘道歉。」
郭洄性子大大咧咧,方才的确有些不痛快,但应齐这么老实的低了头,她反而没什么感觉了。
将铜钱塞回衣领中去,她又眼含期待的看向李京墨。
李京墨却没说话,只跟着曹阔等人进了卫守府。
这府中看样子被改造过一番,比起其他州城的卫守府豪奢许多,整体大而繁华,看得出来改造之人手笔阔绰。
应齐问:「这是半月堂的人弄的?」
曹阔已经带着李京墨往前去了,应齐只好看向后面的乐倡。
乐倡点头,板着脸说道:「宗家七少爷宗尤,是半月堂的少主,先前长居在两堰。卫守府应该是他的落脚之地,所以这里特意又重新装潢过。」
应齐咂舌,环视一圈道:「比皇宫也差不了多少了,半月堂真是有钱。」
乐倡纠正他:「是宗家有钱。」
应齐也不争执,落后半步,压低声音问道:「你当时应该是寸步不离跟着夫人的吧?怎么就把人给弄丢了?」
一说起这件事,乐倡的脸色就很难看。
他忍不住抬头,看向前方不远处的李京墨。
从在城外见面开始,殿下只看了他两眼,一句话都未曾与他说过。
显然也是心中在气恼他。
可乐倡确确实实是有苦说不出,当时那个情况,夫人都决定好了,难道他还能真去违逆对方吗?
因为他的数次质疑和不同见解,夫人已经对他有了微词。
倘若再以下犯上,那他从此以后,也不必再跟着殿下了。
乐倡垂下眼,神情严肃,一句话也不说。
应齐叹口气,拍拍他的肩,也没再说什么。
几人进了大厅,有人自去安排饭菜,乐倡和曹阔在李京墨下首坐了下来。
曹阔率先问道:「殿下要亲自去一趟苍梧?」
李京墨颔首,淡淡道:「阿苓出了点意外,我要亲自去照看着。」
「意外?」郭洄诧异的摸了摸脖子里的铜钱。
她愣生生的说道:「我今日清晨刚为赵姐姐卜了一卦,她前些日子有些小难,但最近都很平顺呀。」
「而且。」郭洄笃定道,「卦象上说,赵姐姐好事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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