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成亲了。」
纪晚娘也不否认,只笑着说道,「不过一纸婚约而已,就想试图绑住我这个人吗?那天底下那么多夫妻,在成婚时许下诺言,要不离不弃白头偕老。怎么男人依旧三妻四妾,没将他们绑住?」
许迎蓉被说得哑口无言。
她自打认识纪晚
娘后,就发现自己和这位纪龙头很多观点、看法不同。
纪晚娘对男人持有很多的不信任,对感情也持有悲观态度。
她不相信任何人,对任何人都存在戒备心理。
如今也就是因为同为女人的身份,所以才对她有些例外。若非许迎蓉不是女子,恐怕两人连坐下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许迎蓉很是不解,可她也知道,有些事属于别人的秘密,不得随意去探寻。
所以纪晚娘不说,她就不问。
但今日赵茯苓回来了,她心中这些好奇,就好似不受控制般,破了天的往外涌。
许迎蓉看向赵茯苓,赵茯苓却很淡然,似乎对纪晚娘这样的态度也颇为欣赏。
两人总有些说不出的默契。
明明是生活习性、轨迹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却偏偏在某些地方,竟会奇异的一致。
纪晚娘在赵茯苓这里找到了认同感,心中的烦躁和郁闷便减轻了许多。
她也就是来叙叙旧,等天黑了想蹭晚膳,结果瞧见孕妇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立刻就起身溜走了。
她一走,许迎蓉就打开了话匣子。
「纪龙头……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赵茯苓笑着给许迎蓉分了筷子,两人边吃饭边说话。
许迎蓉道,「她那人看着大大咧咧、性情爽利,一副好接近的样子。可你若是靠近她了,她反倒又像刺猬一样,浑身竖起了刺。」
许迎蓉叹口气,想起纪晚娘初来临安时,对所有人的戒备和警惕。
赵茯苓安慰她:「很正常,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欺骗、背叛的环境中,没法轻易对他人交出信任。」
许迎蓉咋舌,问赵茯苓:「纪龙头以前是做什么的?」..
赵茯苓想了想,没有明说:「日子反正不好过。我不太方便透露,若是她愿意,她应当会自己告诉你。」
许迎蓉便觉得自己冒犯了,连忙又对赵茯苓赔礼。
赵茯苓笑着说:「迎蓉姐姐,你我之间不必这样见外。至于晚娘,她是个性子坚毅的人,对过往也早就不在乎了。我若说了,她也不会介意,只是我觉得她拿我当朋友,我就要尊重她的隐私。」
许迎蓉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二人吃着菜,赵茯苓多问了几句应齐的事。
说到最后,许迎蓉才猛地想起,提了一句:「应统领好像与纪龙头吵过嘴,争吵完后,应统领就跟着殿下北上了。」
赵茯苓掀眸,好奇道:「因为什么?」
许迎蓉摇摇头:「我没去打听,有院中洒扫的丫鬟碎嘴,说是二人争吵时提到过孩子。」
「孩子?」
赵茯苓脸上的笑意,缓缓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