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徐氏想出这个做法,试了一次,被张小山惊为天人,这才正式出现在了张家的餐桌上。
就连张司九,也被美味克服了心里那一点迟疑,加入了举筷子的队列中。
当然,这东西,头几次吃,心里难免有点抗拒。
但吃多了嘛——张医生说,优质蛋白质,好东西,有机会吃,多吃两口。
看着三兄弟那表情,徐氏也跟着压低声音说了句:“这东西要不是九娘骟猪,还真搞不到。你们想想,一头小公猪才两个。这一盘,得是多少小猪才能攒出来?”
这个道理十分硬核。
成功把他们刚才吃下去的小肉丸,转换成了下午那一筐一筐的小奶猪……
杨元鼎觉得心情更复杂了。他捂着嘴想干呕,却尴尬的发现——胃并不配合。甚至大脑还觉得那东西的确有点好吃。
最后的最后,本着独复杂不如重复杂的心情,三兄弟经过一番商量,征求徐氏她们的同意后,就把剩下的打包回去给杨县令“尝一尝”。
徐氏忍不住称赞了好几次他们三人的孝心。
张司九猜到了杨元鼎的心思,无奈摇头:总有人的屁股,爱开花。
本来三兄弟吃完饭就要走了,不过,杨元璋却忽然将两个弟弟打发去套车,自己单独留下来和张司九说话。
一看杨元璋那神色,张司九就知道这个事情必定重要,当即不由得也肃容起来仔细听。
杨元璋压低声音:“九娘,见血就晕这个毛病,你听说过不曾?”
张司九点点头:“听过。”
事实上,不仅听过,也见过。这种病,通常是因为精神障碍导致的。说起来,其实和害怕毛毛虫啊,怕蛇啊,怕见陌生人啊一样,都是心理上的问题。
杨元鼎肯定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张司九立刻联想到了杨家人身上:“是谁得了晕血症吗?”
“嗯。三郎前两日,晕了一次。”杨元璋看一眼弟弟们,这才继续往下说:“我这才确定。他的确是有了毛病。之前,二郎杀猪不小心袖子上沾了血,三郎只看了一眼,就飞快挪开了目光,而后脸色不对,我心中起了疑,就让仆人杀鸡试了试。”
张司九:!!!先不说杨大郎你这么心思缜密,咱们只说,你对你亲弟弟这么狠吗?这么直接的手段去试试?
怀揣着满心复杂,张司九问了一句:“是昏厥过去了,还是短暂的眩晕,但很快缓过来?”
“整个晕过去了。大概有三四个呼吸那么长时间。然后他才醒过来,不过反应很慢,看上去有点像是吓坏了。我想请大夫,他不让。也不让我和任何人说。”杨元璋蹙眉:“我只想问九娘一句,这病怎么治?”
张司九摇头:“这个病很难治。至少我不会治。而且药物也好,针灸也好,都没用。”
心病,还得心药医。要么就请心理医生来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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