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缺钱的赌徒会做出什么事来?
为什么黄班主去岁已将福子轰出去之后,前几日却突然为福子搭台,助他唱戏?
“这姓黄的定是发现和知晓了什么,”刘元说道,“对他这等人来说,若是从福子身上捞不到什么好处,怎会莫名其妙的为他搭台?”
白诸蹙眉:“那他发现的到底是什么?特意搭台又是要做什么?”
“他是个缺钱的赌徒,这等人保不准会为了钱以秘密相要挟。”刘元想了想,道,“以往这等案子就不在少数。”
说到这里,刘元忍不住道:“经手过的案子里,这等一般妄图以秘密相要挟换取钱财的,多数都被对方灭口了!”
白诸看了刘元一眼。
刘元摊手,指了指被捂死的黄班主,道:“我说的不对吗?”
白诸:“……”
还……挺对的。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口口声声收到钱便会收手的要挟者,最能保守秘密的,永远是死人,被要挟者对上这等人的要挟第一反应自然是灭了这张口。
“所以问题还是绕到福子这个人身上来了,他孤儿的身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这黄班主又是跑去要挟什么人了。”白诸说道。
林斐点了点头,环顾了一番四周,下了楼。
待到白诸和刘元同仵作看了会儿黄班主的尸体,确定没有留下什么凶手的线索之后,两人跟着下了楼,走到长寿戏班门口后,却只见赵由,不见林斐。
“林少卿呢?”白诸问赵由。
赵由指了指朱雀坊的方向,道:“靖云侯夫人差人来找大人,说是有急事,林少卿便告假走了。”说罢扬了扬手里的请假条子。
白诸:“……”
刘元:“……”
林少卿还挺守规矩的嘛!
不过林少卿这一走,他们今日要做的便只一件事了。
“去城外驿站问问这个福子可识字,以及再看看驿站那里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白诸看了看快爬至头顶的日头,拿卷宗举在头顶遮了遮日头,到,“快到午时了,在外头小食肆吃吧!”
难道还特意冒着日头,跑一趟大理寺,就为吃孙师傅那难吃的要命的午食不成?若是温师傅来做,他倒是高兴跑这一趟的。
正在台面后翘着二郎腿的孙师傅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
几个正在台面前拧着眉头看台面上菜式的差役见状,立时变了脸色,纷纷愤怒的看向打喷嚏的孙师傅:“孙定人,你如此还叫人怎么吃?”
孙师傅闻言,神色尴尬,面上却依旧逞强道:“打个喷嚏而已,算什么?我又没病!”
一句话惹得几个差役当即变了脸色,有人撸开袖子,直指向孙师傅的鼻子,道:“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看着对方五大三粗的样子,孙师傅瑟缩了一下,到底有些害怕。可此时面对这等情况又着实有些下不来台。
双方正僵持间,纪采买过来了,看见此情此景当即出口打了圆场。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下回温师傅做朝食的时候,你来多领一份!”纪采买对着那五大三粗的差役说道。
差役脸色稍缓,看向纪采买道:“也就是给纪采买同温师傅面子!”说罢狠狠的剐了眼孙师傅,走了。
待到差役走后,纪采买看向一脸诚惶诚恐的孙师傅,神色淡淡的说了句:“下次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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