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天诺笑了,整了整衣冠,轻笑问:
“某在大华被人誉为诗仙、文宗,你且说说,哪里不是文坛名士了?”
“杀人无数,妇孺不留。”
“劫掠人口,换财帛饱私囊,割头人、采生者、天厌,才是你的本貌!”
那人越说越激动,即便隔着七八丈,柴天诺也能看到他喷射而出的吐沫星子。
上下打量一番,见那人衣着颇有些和草原人相似,再想想兀术这般奇葩的国名,柴天诺恍然大悟的问:
“可是草原汉国出身?”
“然!”
“高姓大名?”
“宋营山,兀术国礼部侍郎。”
“华姓,原来是草原的贵人!”
柴天诺点头,明白其为何如此针对自己了,聚灵大阵残杀无数,却有草原王廷贵人携老扶幼饮精血延命开智,最后被自己斩杀殆尽。
西北那边草原王廷独大,但周围也有许多依附它的汉国,看来这兀术国便是其中之一。
草原贵人血脉散播宽广,保不齐这兀术国的礼部侍郎,便有亲朋死于己手。
知晓了宋营山的来处,柴天诺心中便稳了,于是轻笑着问:
“草原王廷屠戮数万大华百姓,可曾分过男女老幼?”
“那些王廷贵人引人精血延寿开智,等若妖孽,谋杀之,有何错?”
论道阁内议论纷纷,不少人望向宋营山,行此妖孽之事,但有良知之人,必然鄙视。
“……纵有错,稚子何干?”
“狼子食我肉,杀之可错?”
“人非野兽,不能相比。”
“虽具人形,却行野兽之事,可以称之为人?”
“何为人,行之走,可有错?”
“放屁!”
柴天诺被气笑,忍不住骂了一声。
“鸡也是两条腿,每日里咯咯叫着吃虫子,难不成也是人?”
宋营山又是一滞,稍作思考,坚定开口:
“你说的没有道理,尽是胡搅蛮缠,鄙之!”
“某哪里胡搅蛮缠了,你说个清楚!”
“哪里都胡搅蛮缠了,杀害妇孺的天厌,鄙之!”
“……”
柴天诺恨得牙根痒痒,这种玩意儿就没想要与你说理,一个鄙之便能整死你!
“僧官大师,某能揍他不?”
“还是以理服人为好。”
两人的争执僧官皆看在了眼里,便笑眯眯的规劝。
“你就说能不能揍吧!”
“……只能打服,不能打伤,且只能用拳脚,不能用器械内力。”
僧官边说边咧嘴,柴天诺已经站了起来,正在挽袖子,看那架势,必然是要动手的。
“什么地步称为伤?”
“伤筋动骨见血,还有影响行动的,皆为伤。”
柴天诺眉头高皱的望向僧官:
“彼其娘之,这么多条条杠杠,还下得去手?”
“这便要看您的水平了。”
僧官咧嘴笑,柴天诺呲牙:
“我便不信大僧正陛下和逸阳真人有这些条条杠杠,便刚才那动静,打不死的都算轻的!”
“不一样不一样,我们大僧正和逸阳真人皆为前辈高人,有分寸的紧。”
僧官依然笑眯眯的说,柴天诺嗤笑:
“你就吹吧!”
说完,大步走向同样在挽袖子的宋营山,所谓的天机辩,拳头大的便是对,今儿打不死他!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