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
皱眉摇头,柴天诺想了想,认真说:
“世事变化无常,往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不能因为现在的困境耽误了孩子。”
“我回去找陛下说说,大人犯下的错,不能波及孩子,国子监文院有附设的蒙学堂,让世子宿学,怎地不能落下功课。”
庸王与王妃再次离座,冲柴天诺再施礼,若真能成,便是天大喜事!
即便永世只能做个闲人,也比困守一地终生不得动要好。
“王爷莫要如此,当年某受大帝不公待,您与困境还与我仗义执言,这是我应该做的,一饮一啄皆有定意!”
一饮一啄,此言说的真好!
庸王叹服,吃过一顿清汤寡水的饭菜,柴天诺离去前诚恳的说:
“该有的营养需补齐,我回去便说说,补给照旧送来,王爷万万莫要推辞了。”
看看身旁营养不良的幼子,庸王点头,轻声说:
“柴先生,我这里与抢粮之事应无牵扯,毕竟当年我只是太子,若有可能你去我父皇处看看,兴许他那里能有些线索。”
柴天诺点头,拱手为礼,转身离去。
回到洛阳,柴天诺先去了户部,讲明庸王之事,一应补给必须周全,自己会随时检查,不然最后败坏的是天齐大帝的名头,一个尖酸刻薄是少不了的。
之后直奔皇城,已近傍晚,天齐大帝在御书房接见了他。
见到天齐大帝,柴天诺没做半点隐瞒,把自己见到庸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的明白,天齐大帝听得入神,轻轻点头说:
“当年,庸王文采出众,朝中政事更是大部由他处置,本事远胜我等兄弟,若不是因君权神授走了歧途,属实应该是位明皇。”
柴天诺先是点头,紧接嘴巴咧的大大的:
“陛下,您这话说得着实有些毛病,让人听去不好。”
天齐大帝一开始未明白意思,柴天诺笑着指了指一个方向,他这才明白过来,禁不住也是咧嘴:
“你说大魏那位是怎么想的,竟然取这名号,一点含蓄都没有。”
柴天诺在咧嘴,指着自己鼻梁笑说:
“我与他起的,不为别的,宗葛一想到自己的名号,做事时便得思量三分,自己所做之事,到底称不称明皇这个名号!”
天齐大帝哼笑:
“如此明显的拿捏,便只你这厮做得出来。”
说完,大帝紧接叹了口气:
“庸王世子之事孤允了,一个孩儿打出生便走不出那几亩地,也属实让人心痛。”
“索性兰玲郡主也一同出来吧,不再禁她足,二十啷当岁的大姑娘,也该找个婆家了。”
见柴天诺有些惊奇的望着自己,天齐大帝苦笑:
“毕竟小时还抱过她许多次,怎地说,孤也是她的亲叔叔!”
“你去见太上皇的事儿我也允了,你那仙桃不错,与他带些,替我这做儿子的尽尽孝心。”
见天齐大帝少有的露出苦涩表情,柴天诺拱手,轻轻道了声:
“喏!”
从皇城出来,天色已晚,柴天诺上马,回头顾,庞大的建筑如同虎踞,让人心生惧意。
“......一个皇字,断了多少血肉亲情,可还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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