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鑫的问题他自己也回不上来,如今,大顺军早已经撤离山东,大清还远,大明则毫无消息,这山东现在是三不管地带,各个城池都是迷糊的,而这一切,杨鑫是不知道的。
“回将军,这等大事小的做不了主,我们一切都听从知府大人,这个问题恕小的无法回答。”
衙役如此作答,令杨鑫大跌眼镜,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如果大明接管了大顺军不要的山东,那么自己就可以联络到南明朝廷,公主的身份就可以曝光了。
“那可否请东昌知府上城头一见?”
杨鑫必须想法问清楚。
衙役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们知府大人近日偶染风寒,不便见客,将军还是拿了我们的礼物离开吧!”
真实的情况是,东昌知府听说有贼军要入城,吓得脱下官服躲回了家,这衙役头子无奈之下才带了一百多名手下,带着些百姓上城头,整个府城如今基本算一座空城,杨鑫如果想硬来,就他这点人都很有可能打下这座城。
东昌府原也不会如此空虚,最近聊城出现大量乱民,东昌守备营的一千左右守军去镇压了,所以这衙役心中捉急,只是想杨鑫早早离去,可他偏偏问个不停。
杨鑫无奈,只得率军离去,绕过东昌府,一路向东,直奔济南。
队伍行进的速度并不快,杨鑫命令张勇抽调了十多名老兵对第四旗的水军在行军途中进行简单的队列训练,边行军边训练,一刻钟也不能浪费。
几日后,到达济南西郊,这回杨鑫学聪明了,大队由张勇率领,原地扎营,自己带了公主,杜大头,焦瘸子三兄弟,白有才等人一行二十多人入城,以免动静太大,引发城里的紧张情绪。
“焦学文,你是山东本地人,不知道家乡何处啊?家里是做什么的?”
路上,杨鑫这才想起这个事,顺口问。
“回将军,小的老家德州,家父原是登州的税吏,为人正直,在官场多有得罪人,后因登州海盗做乱,无法收齐海税,被登州知府治罪下狱,关押了数月,小的母亲散尽家财疏通关系这才被放了出来,自此家道中落,小的在登州无以谋生才带着父母远走天津。”
焦瘸子老实的答道。
杨鑫从他的性格,也大概知道他老爹的德行,于是呵呵笑道:“这世道官场如墨,遍地贪官污吏,依你焦家如此正直的作风,得罪人被治罪怕只是早晚的事情。”
“是啊……”
焦瘸子叹息道:“不过将军军中却没有此等问题,就是这编制设置有点奇怪。”
杨鑫也不懂这个时代的军队编制,只是照抄了北大营的模式而已,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这个问题,于是虚心求教,问:“这有何问题?”
焦瘸子顿时来了劲,道:“在大明军制中,小旗只有十人,总旗管五十人,一个百户管两个总旗,十个小旗总共是112人,而将军一个小旗却管百人,还是百户,总旗更是管理四个百户,相当于明军的千户级别了。”
杨鑫顿感尴尬,自己是穿越客不懂这些,手下都是流民,全是社会最底层的,更加不懂,焦瘸子这个税吏之子,已经成为军中这时代最有见识的人了。
当然,公主高高在上,自然是不懂军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