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王大校腹诽不已,念头一闪而过。
“扶好了。”王大校问了个问题,也没等吉翔回答,笑呵呵的说道,“你们知道我这些年切皮包最大的感触是什么么。”
几名规培生纷纷摇头。
“岁月不饶人哦。”王大校感慨道,话语里颇有唏嘘。
“当年顶风尿十丈,如今顺风尿鞋上。做皮包手术的基本都在30以前,年轻人的身体是真好。”
“……”
“……”
几名规培生完全无法理解王大校话语中的唏嘘。
“扶着的时候要轻着点,千万不能给刺激,要不上一旦海绵体、白膜充血,手术老难做了。”
“!!!”
王大校的话在吉翔的脑海里闪过,类似的话系统NPC也说过!
这句话不是开车,而是标标准准的临床经验!
在系统中,自己切皮包的时候有几次失败就是因为海绵体和白膜充血导致的。
那一切都是真的,吉翔还像是做梦一样微微恍惚。
至于这么正经的一件事为什么听起来那么不正经,吉翔并没有仔细思考。
“扶好了,手术很快的。”王大校道,“别人做皮包环切手术至少要30分钟,我做一台顶多20几分钟。只要小吉你别添乱,好好看着就行。”
王大校对自己的手术颇有信心,毕竟是泌尿外科最小的活儿,从医三十年做过几千台。
信心源自多年的磨炼。
听王大校叮嘱自己,吉翔没有觉得这位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而是轻轻“嗯”了一声。
几十上百个小时的训练让吉翔在掌握手术的同时了解了一件事——手术台上站在什么位置就做什么位置的事儿。
一切为了患者,
为了患者的一切。
他扶着手术部位,扭动一个方向,为术者暴露术野。
5ml注射器针头落在根部,注射了大约1ml被稀释的麻醉药物后王大校又下一次注射。
几针落下,王大校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助手的手势很自然,自己麻醉做的很舒服。
可是奇怪的是自己要做环形麻醉,每次转换方向,他都能扶着扭动一下,把自己需要落针的术野暴露出来。
这是助手的基本功,原本不值得诧异。
可站在身边的年轻人只是一个规培生,能做的这么流畅……
王大校做完环形麻醉后把注射器针头盖上帽,这才深深的看了一眼吉翔。
年轻人不错,要不给他一个打结的机会?
“小吉啊,你实习的时候上过台?”王大校问道。
“老师带我上过两次,有过接触。”吉翔回答道。
“难怪,不过你天赋还不错,有眼力见。”王大校并不吝惜赞美。
刚刚注射完麻醉药物,需要等几分钟药效上来,所以王大校并不着急。
“要说做皮包环切手术,分为几大类,做来做去还是觉得最古老的术式最好用。”
“老师,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一名规培生问道。
“有切割缝合的设备,但那玩意太贵,而且打的是钉子。”王大校道,“这玩意的确有好处,但等你们以后进临床用一段时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王大校并没有给一群愣头青详细讲解的想法,只是想到哪说到哪,顺口带一句。
一群菜鸟,给他们讲缝合钉与缝合线的区别,怕是磨破了嘴皮子也说不明白。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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