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皱眉:“你想说什么?”
魏若嗤笑一声:“我想说的已经说过了,我没错,你说的那两条罪名,我统统不认。既然你已经得知二哥病重一事属实,你受了刁奴蒙蔽,冤枉了我,那为何不再想想,是不是另外一件事情你一样受了别人蒙蔽冤枉了我呢?”
“这是你跟母亲说话的态度吗?你若是真没有错,你在找李嬷嬷不成之后就该来找我处理,而不是大闹望梅苑!若非你办事鲁莽,不会有人受伤,不至于惊动你父亲百忙之中赶来。”
云氏今日也是委屈极了的。
因为这事她惹恼了丈夫,受了丈夫的训斥,被丈夫认为苛待了庶子。
“我没有错。大闹望梅苑是李嬷嬷没有做好她该做的事情导致的不是我;惊动父亲百忙之中赶来的也不是我,是耽误二哥病情的李嬷嬷,是不愿意相信我的母亲。”
魏若坚持自己没有错,没有丝毫要服软的意思。
“你!”
魏若的态度让云氏再次动了肝火。
怒火攻心的云氏瞪着魏若,惩罚之话眼看着就要说出口来。
“母亲!”
魏屹琛匆匆赶来,他住在魏府最西南的角落里,那里僻静便于他读书,却也导致了他对昨晚闹出的动静一无所知。
今早得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后便匆忙赶来。
进门后,魏屹琛先是看了一眼旁边一脸倔强的魏若,紧接着对云氏道:
“母亲!若儿妹妹她想要找李嬷嬷为二弟找大夫一事并没有错!若是李嬷嬷处理好了,便不需要惊动母亲即可。府中规矩本就是如此!您要怪也该怪李嬷嬷疏忽,本该她处理好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害我们家人离心!”
“母亲,若儿妹妹归家不过一月,能知道这般处理此事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至于她不小心误伤婉婉的事情,那也是情急之下发生的,并非她有心为之。事关二弟性命,妹妹紧张一些不是人之常情吗?”
“母亲真正该责罚的人是李嬷嬷。身为家奴,主子重病不及时上报主母是罪一;污蔑主子颠倒是非是罪二;未能保护好主子,连累主子跌倒受伤是罪三!”
魏屹琛的一番话让跪在地上的李嬷嬷脸色煞白,也让正在气头上的云氏冷静了不少。
云氏听进去了,她的神情缓和了下来,目光再次落在了魏若的身上,忽地想起自己怀着女儿的时候与丈夫的甜蜜日子。
那时夫君还没有这么忙碌,每日都有时间陪伴她,他们夫妻都非常期待这第二个孩子。
因为头一胎生了儿子,丈夫说希望这一胎是个女儿,说女儿贴心,陪伴她的时间更长。
云氏转头问李嬷嬷:“大少爷说的这些你可都认?”
李嬷嬷跪在地上,想为自己辩驳,可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你不说话便是认了。你身为家奴连犯数罪,按规矩当乱棍打死,但念在你是忠义伯府出来的老奴,又为魏家劳心劳力多年,便罚你三月例钱,再去庄子上做三月苦力。”
闻言李嬷嬷连忙叫屈:“夫人,夫人我年纪大了,去庄子上做三月苦力我吃不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