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泪儿。
李东方对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泪儿又回到了天井的那棵树下,倚在树身上,看向了大门前。
福伯还坐在那把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就像一尊雕塑。
确定李东方不会出什么事后,泪儿闭上了眼睛。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
东北角的那间小屋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无声的呼唤着她,让她过去看看。
不过泪儿很轻松的,就克服了这种好奇心。
只是皱眉,心想:“这栋老宅,还真他妈的奇怪。”
幸亏她没有去正厅内。
要不然这种奇怪的感觉,会越发的浓重!
正厅内。
李东方四处看时,发现东北墙角处,挨着落地钟的旁边,摆放着个一人多高的试衣镜。
正厅内摆放试衣镜,貌似也是很正常的事。
李东方家的客厅门后,就有一面大大的试衣镜。
豆豆每天早上出门之前,都得对着镜子臭美至少十多分钟。
但李东方偏偏觉得,这面试衣镜放在这边,好像特突兀。
至于哪儿突兀,他却又说不出来。
当!
当当——
晚秋晚上七点的钟声,忽然响起。
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李东方,被吓得一哆嗦。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随着钟声的敲响,更加的浓厚。
甚至整个姜家老宅,也随着晚上七点钟声的敲响,被一层看不到的黑雾,猛地包围了那样。
而且——
李东方随着钟声看向那座落地钟时,竟然发现分针和时针,并没有指到七点整的表盘上。
而是时针和分针,叠加在一起,指着十二点(午夜零点)的地方!
落地钟明明只响了七下,现在也是天刚黑了没多久,时针和分针怎么会叠加,指着十二点(午夜零点)的地方呢?
“这座落地钟坏了。”
李东方很快就找到了,他以为最正确的答案。
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在他找到答案后,再次增大。
“妈的,真邪门。”
李东方低低骂了句,伸手端起了茶杯。
要不是确定白敏邀请他过来,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商量,而且泪儿就在门外,李东方只会爬起来走人。
他刚要喝水。
忽然!
他找到了最恰当的句子,来形容他刚走进姜家正厅,就感觉到的不舒服的感觉了。
坟墓。
姜家老宅正厅给李东方的感觉,就像他当前正坐在,一个坟墓的墓室中!!
李东方当然从没有,坐在过墓室中的经历。
但他能肯定。
如果有一天,他真脑子抽风,独自在晚上坐在一个坟墓的墓穴中时,只会是当前的感觉。
“妈的,这破宅子真邪门。”
李东方再次骂了句时,手机忽然啾啾的响了起来。
平时听起来,很是悦耳的啾啾声,现在听起来也不悦耳了。
反倒是很刺耳。
李东方皱了下眉头,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李先生。”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非常幽怨的女人声音。
是白敏。
“夫人。”
李东方很是不解的回头,看向了二楼。
他就在姜家老宅。
白敏有什么话,直接和他说不就行了吗?
有必要打电话?
就算她是去了二楼解手,不方便和他直接对话。
但又不是啥十万火急的事,她出来后再和李东方当面说,不行?
就在李东方回头看向二楼时,主卧的房门开了。
白敏从里面走了出来。
依旧是精致的发型,黑色的旗袍,脚踩红色的细高跟。
素面朝天,朱唇一点。
李东方更加不解,却没有放下电话。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李先生,就在昨天早上,我曾经在四九拜访过白云观的杜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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