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多少,一瓶奶茶的钱而已。」她话里意有所指,余光偷偷看他一眼,但是该死的朝阳正好从窗边杀了进来,把她眼睛晃了。
不过她还是看到他的侧脸,阳光给他渡上一层金边,少年如玉,笑容温和,她脸有点泛红,大概率不是因为天气冷。
「那我中午充饭卡顺便给你饭卡充五十。」某人没听到她话中‘一杯奶茶的钱,的意思。
「……」姜闹默默把饭卡拿了出来,放在桌面,因为冻而发红的指尖压在饭卡上面,一路横着推到风无理那边。
她看到风无理在笑,疑惑问:「你在笑什么?」
「你这样好像那些富婆,给包养的小白脸递卡。」
姜闹噗嗤一笑,这个氛围她想开点越界的玩笑,比如,那本小姐包养你怎么样,或者是,小帅哥一晚多少钱,本小姐要包月,但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两声银铃般轻笑。
轻轻捶了他肩膀一下,以朋友的身份。
忽然前面吵闹了起来,前排的人因为那些人总是开门不关而骂骂咧咧,冬天不关门那风呼呼吹的,第一排要全变冰凋,吵到一半升旗铃声响起。
「要下去升旗了。」
「冷死了都。」
「走吧。」
「嗯。」
班里随着人起身离开,桌椅山响,两栋教
学楼泄洪般吞吐出蓝白色人流。
「信来了吗?」
风无理一愣,刚刚好像听到谁说话。
拥挤又闹哄哄的走廊,将楼梯塞满的人群,穿着厚实衣服的年级学生,嗡嗡人声,如浪般脚步声,和楼道音响运动员进行曲能把楼给掀了。
这样吵环境下,他不应该能听到那么清楚一句声音才对。
风无理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身跟着人群下楼。
他忽然想起学校闹鬼这件事。
下楼梯时心不在焉的。
感觉每个学校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校园传说,其中跟鬼怪有关就再正常不过了。
像什么,到了半夜,音乐教室里明明没人却会响起钢琴声,或者说,生物课的教材骨架,自己大晚上跑了出来,女生宿舍玩笔仙死掉的女孩,诸如此类的故事。
他挠了挠下巴,下去升旗。
现在临近期末,基本都是讲半节课,然后自习半节课。
自习时候任课老师坐堂,有问题出去问。
中午喂猫的时候,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乍一眼风无理还以为认错了。
「你怎么在这?」他忍不住问。
「我在附近打工,中午休息。」
尺凫顿了顿,「离这里很近,反正就在附近,中午又没地方去,就过来看看。」
….
「你还打工?」
「在街上派传单,他们不看我年龄也不用出示身份证,工资都是现发的……我又不是魄奴那个没脑子的家伙。」
「你别这样说她。」
尺凫冷笑:「呵,这就替她说话了?」
风无理脸色有点尴尬,扯开话题:「你是怎么进来的,保安居然放你进来,翻墙进来吗?」
尺凫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他:「我的灵缠是什么你都忘了吗?」
风无理被呛了一下,忽然想起来她灵缠是修改认知,估计走到门口保安大叔就把她当成老师,或者住在学校的老师家属,没当成校长迎进来都算她收敛了。
只是随即风无理又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你有这么方便的灵缠,为什么你还要打工赚钱,而且还要那么麻烦找那些不会被问东问西的工作。」
尺凫皱眉看着他,「你这人怎么这样,灵缠是能随便用的吗,而且还是损人利己之事,只要可能会给人带来麻烦的事情我是绝不会做的。」
「那你刚才还对门卫用了。」
小姑娘皱了皱眉。
风无理很乖巧地选择了闭嘴。
明明就一个初中生的小姑娘,也不知道为什么给风无理压迫感那么足,真是凶残萝莉一枚,偏偏她好像全盘继承了王西楼的正义和善良。
就在这时,又有人过来搭话。
「咦,大前辈,真的是你……怎么有个小丫头,你妹妹吗?」
山间全是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