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挡着自己路。
一脚轻轻带开,回卧室换衣服,这猫紧跟身后一直喊变猫咪。
「走吧,我带你到店里。」
「要牵绳子吗?」
「唔……牵着吧,到了文化街再给你脱了,毕竟市中心,要是有人怕猫得给人家吓着了。」
「吾辈很可怕吗?」她颠儿颠儿去把牵引绳叼过来,等风无理给她套上,两人才出去。
「小夜是可怕的大妖怪,不能随便吓着别人,上次没牵绳子就吓到一个小姐姐了。」
夜姬叹了一口气,小碎步跟在风无理脚边,听到后感慨道:「这事说来也怪吾辈。」谁叫她是可怕的大妖怪呢!
风无理才不信她会内疚,那天她发现那个女生怕自己后,故意逮着人家小姐姐吓,风无理抓都抓不回来,后面跟人家姑娘一个劲道歉。
这猫咪心眼儿坏着呢,也不知道像谁。
他这边刚出小区,刚好一个年轻男子一言不发地从外边回来。
如果风无理走慢一步的话说不定刚好能碰上,而这个男的,也正是那天天台喝了他们一杯酒的周问。
他现在还对昨天到今天医生给的体检报告而对世界产生怀疑,想不明白这个是不是就是老天爷给他们开的玩笑,体检结果还有增强C报告都表明,现在他身体无比健康。
其实他自己更清楚,别说肝癌晚期了,他现在全身都好极了,甚至是他四百多度的近视都没了,戴上眼镜后世界一片模糊。
那么大一个瘤子,忽然就消失,他又跑了两家医院,结果都是一个答案——他的身体无比健康!
肝癌晚期没得治,很多名人都是肝癌走的。
他还记得那天医生跟他说,治只能多活一年,不治的话就三个月,这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
一开始周问还个和妻子抱着希望接受治疗,吃高昂的靶向药,接受痛苦的介入,但痛苦的不只是他一人,这个癌症就像个窟窿一样的烧钱,他看着妻子短短一个月瘦了一大圈,一脸憔悴还强装轻松来安慰自己,以及完全没有好转的病情,才做出结束自己生命的决定。
治疗一年,把这几年积蓄耗光都不一定够,给老婆和还小的孩子留一屁股债,这不是闹吗?
但是那天在天台一吹风,他又退缩了。
看着已经再次回到家长,他有着恍如隔世的迷茫,忽然,手机的铃声响起。
他连忙去接,接了这个这两天打了过来无数次,他一次没接的电话。
接通后对面没有说话,看起来愣了一下,然后小声小声抽泣了起来,哭个不停,但是始终没有说话。
听着自己妻子这么喘不过气的哭声,周问才感觉这两天的经历有了一点实感。
他们是高中同学,高二在一起,大学没考到一个地方,异地四年后终于一个城市工作,突然决定结婚,突然有了孩子,不知不觉在一
起十年了。
现在这个女人一哭起来,他忽然就想到十年前她哭着说:你成绩那么好,我肯定和你考不上一个大学,怎么办啊!
她是个很脆弱的姑娘,即使已经当妈妈了,在他眼里还是跟那个和他一起大冬天在学校门口塑料棚下吃麻辣烫,冒着鼻涕泡的小姑娘一样。
事实上确实没考上,她成绩太烂了。
「你现在在哪啊?」对面小心翼翼问,绝口不提他两天没发信息没接电话的事。
「刚出电梯,到家门口了……」
电梯门打开,一个鞋都没穿红着眼睛打着电话的女人急急忙忙开门,又连忙擦干净眼泪。
「我,我煮了点粥,刚还在吃……」她手忙脚乱让出位置。
「我有个事跟你说。」
「有什么事,先吃饭吧,先吃了饭再说好不好?」她几乎是祈求着,或者说近乎逃避一样不想听他说任何话。
「不是,我好了,我没事了!」
妻子完全反应不过来,一脸茫然,来不及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也理解不了他现在在说什么。
「你看看这个报告,是我昨天做的,这个加强C还有这些体检报告。」周问从手上一堆文件里拿出那几张报告和影像,现在心情有点像吃了一个惊天大瓜,迫不及待跟人分享然后想看别人跟自己一样吃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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