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老太太挺闹腾的。
下课时间也是放学时间,风无理和谢洁姝推车一车工具还了,他问谢洁姝去不去买水,结果谢洁姝自己带了个可爱的粉色保温小水壶,递给他。
他如接圣物一样接过这个女孩子气十足的小水壶。
「不要像个纯情小***一样。」她热得一身汗,刚刚运动把头发弄乱了,取出皮筋散开头发重新扎,这个姿势很有魅力:
「要喝快喝,水里没有下药,不喝自己买水去。」
「听说女同学的水杯的水都是甜的。」他仰头咕噜咕噜化身夸父,流了一上午汗后迅速补充水份,确定谢洁姝不渴后几口把这个不知道有没有四百毫升的水壶喝完。
然后就被叫去买冻柠乐。
不是,你不是不渴吗?
真无语。
上下午都有课,中午就和臭妹妹去吃了饭堂,谢洁姝的胃跟家里的猫一样大,她点的菜一半得挖到他盘里,风无理觉得下次他一个人点算了,她吃点边角料就能活,被白了好几眼。
吃完饭分开回各自宿舍。
上一次进来宿舍的话题是杨幂和bby谁更好看,这次进来话题就有点严肃了,在讨论贸易战的正式打响对我方利益的损害以及作为个人受到的影响。
宿舍果然是个很神奇的地方,风无理下一次进来能刷新出‘黑洞‘外星人‘上古文明的起源还是‘娱乐圈惊天大瓜什么的都不一定。
「风哥你选了什么?」
「乒乓球,你们呢。」他洗了个澡把汗冲了,从右皇衣柜里悄悄换了套衣服。
郑传博一脸别提了的表情:「我选了个定向越野,第一节课绕整个学校跑一圈,那大太阳差点没给整中暑了。」
张力选了篮球,也是太阳底下拿着篮球傻乎乎原地运球练习,王兆丰和郑传博一样定向越野,三人全都累成狗,在宿舍大吐苦水。
风无理忽然升起优越感。
下午是近代史,大课,整个系一起上。
近代史老师也是个临近退休的年龄,但是穿得很讲究,西裤、领带、行政夹克,手上提了一个杯子,笑脸盈盈给大家上课,上课前风趣幽默地讲了几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段子开场白,成功把大家都逗笑了。
但是随后的课就变得特别无聊,这个老师是个大烟枪,一张嘴攻击范围是四五排的距离,又是喜欢到处走动
的主,同时声如洪钟能把旁边座位同学耳膜震痛,物攻和法强双高的老师不像是给学生在上课,像上刑。
王兆丰在吃东西,饭堂的油混水吃起来很容易有饱腹感,但饿是真的快饿,风无理没抵挡住诱惑,问他在吃什么,他说在吃鸡肉。
「??」
「这个豆腐干和花生,这样包在一起,吃起来是火腿的味道。」他说:「不是我说的,著名文学家金圣叹说的。」
「真的吗?我不信。」他一副鲁豫脸。
「你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风无理揉了把脸:「给我来点。」
「我给你包好,来,你这样吃。」
「我试试……感觉没有。」
「是吗?我也试试……有一点吧。」
「一点点。」
两人在近代史课上琢磨了很久古人是怎么吃出火腿滋味的,很快旁边的郑传博也凑了过来,两人就变成了三人。
所幸王兆丰买的花生米和豆腐干足够多,这个尝试也不断向外扩展,能看得出来这个课确实很无聊,以至于近乎一半同学在嚼豆腐干,但都没有嚼出火腿的味道。
其实这也是当然的,金圣叹是在行刑前说:‘花生米与豆腐干通嚼,有火腿滋味,汪曾祺先生就评价说,人到极其无可奈何的时候,往往会生出这种比悲号更为沉痛的滑稽感。
他们一群大学生只是在上课,不是在杀头,这样看来上课没有杀头沉痛。
——
PS:你们说的想看风无理的大学生活,就浅浅写一下,但我是觉得大学生活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很枯燥,甚至没有高中有趣,所以松子也写不出什么有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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