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内,夜千重先给傅五金倒好茶,才给自己倒,“五伯,您有事尽管吩咐。”
“没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夜将军……”
“您别这么称呼我,叫我千重吧。”
傅五金点了点头,“皎皎去做什么,你过几天便会知道,你们的事儿,外人不好插手,不过关于你失忆的事儿,我身为大夫,还是有几句话要说的。”
“您请讲。”
虽然不好意思问,但是夜千重的心里还是很担心傅皎皎的。
“你一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不错,当时我一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阿喜父女,我当时受了点伤,不是很严重,但是关于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都不记得了。”
“别的呢?多说一些,你的失忆不是受伤这么简单?”
夜千重的眸子深了几分,不是因为受伤?
他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因为醒来的时候头上有伤,而且很沉重,此刻却被告知不是因为这个,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救你的人跟你说了什么?”
夜千重仔细地回忆了下,当时的情形。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焦急的阿喜父女,据他们所说,是从海边把他捡回来的。
他也问过自己是谁,可是他们说并不认识自己。
因为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来历,所以就暂时住下了。
毕竟他什么事儿都不记得了,要去哪儿寻找家人呢?
他仔细想了下,并无可疑之处。
“五伯,您说我的失忆不是因为受伤,那是因为什么?”
“具体的还要等皎皎回来。”
“她出门是为了我?”夜千重肉眼可见的欣喜,刚刚像只霜打过的茄子,这会儿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
傅五金挑挑眉,“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小子自己惹她生气了,那就得想办法哄好,这件事你也要设身处地的为她想想,自打你出事以来,她吃不好睡不好,别人都说你死了,她坚持不懈地寻找你,甚至是偷偷离开家的,不让家里人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承受。”
夜千重的心像是被人抓了一把似的,很疼。
“你要知道,这可是被大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姑娘。”
“五伯放心,我一定不会负了皎皎的,您刚刚问我醒来的事儿,是不是怀疑这件事跟阿喜有关系?”
傅五金淡淡一笑,“没有证据的事儿我可不说,免得到时候为老不尊,只是你得有自己的判断。”
夜千重点点头,“晚辈知道了。”
“这些是金疮药,前几日的伤……”
“好多了,我知道叔伯和兄弟们都没有下狠手,不然我哪有命跟您在这儿说话啊。”
“拿着吧,这是跌打酒,揉一揉会好得快。”
傅五金起身,“回去好好想想,或许就能想出些什么奇怪之处的。”
“是,晚辈遵命。”
夜千重望着傅五金离去的身影,陷入了深思。
难道,阿喜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