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转身又顿住了,一拍额头,惊愕道:“不对啊,我从良了!”
再次转身时,回头对上一张大脸,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袒诉眼前一黑,被打晕过去。
苏蛮轻吐一口浊气,那浊气吐出来,竟然变成了细小的虫子,密密麻麻,一溜烟钻进了袒诉的鼻息之中。
苏蛮脸色不太好,若不是这毒只能麻痹身体,不能麻痹神魂,他今天就栽了,一眼望去整个船上的人都倒了,这蛮子,难道之前是土匪!
这船上都是些什么人啊!
身体极为僵硬,好在神魂清醒,强行运转功法逼出去,其他人应该也是有意识,只是动弹不得,没有苏蛮这般强大的神魂。
过了片刻,袒诉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几位长老已经无事,但其他人还躺在地上,脸色一麻,悻悻一笑,大吸一口气,无数细小如粉尘的虫子从几人身体里爬了出来,飞回袒诉体内。
几个少年少女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将袒诉打了一顿,然后才解开绳索。
将众人财物归还,苏蛮看着身旁鼻青脸肿的袒诉,只觉得好笑。
而袒诉表面上腼腆,心里面却在想:“好啊,居然敢打我,要不是这苏蛮醒的太快,非得把你们劫的裤衩都不剩,不对啊,这苏蛮怎么醒的这么快……不对啊,我从良了啊!”
“不行不行,我要做一个好人,过两天再动手吧。”
苏蛮心里对袒诉有些抵触,但心里又痒痒,终于忍不住对袒诉说道:“袒兄这毒真不错,能否教我?”
袒诉嘿嘿一笑,说道:“我倒是想教你,但不知道怎么教。”
苏蛮疑惑:“此话怎讲?”
袒诉说道:“我体内有毒嚢,这还是得从我小时候说起,那时候我打劫时,呸呸呸,我外出游历,发现山中有一只大蛇,吞云吐雾,他体内有一个巨大的毒嚢,当时我就想,这毒嚢方便,我能否自己弄一个。”
“于是你就抢了一个?”苏蛮试探道。
“不,我自己修炼了一个。”袒诉道。
苏蛮:“……”
“我每日观蛇,观物,观各种精怪,模仿他们的习性,一直如此整整一年时间,突然!你猜怎么了!”
画风突然一变,紧张起来,如战场上两军对峙,剑拔弩张,金戈铁响。
“怎么了!”苏蛮紧张问道。
袒诉颇为自得道:“突然我发现我如此聪慧,不知怎么的已经学会了。”
“嗯?你什么意思,别走啊,你什么眼神?怎么像在看傻子!苏蛮放下你的眼神,你再如此看我,休怪我嚢下无情!”
“你还看!呔,苏贼,看嚢!”
苏蛮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这什么奇葩,有病吧,还病的不轻,还看嚢。
见袒诉不依不饶,苏蛮回了一嘴:“看看看,知不知羞耻,你那嚢从哪里掏出来的,嚢那么宝贵的东西,怎么能给人随便看呢,它藏在哪,它!我的天,你从哪里掏出来的,你的嚢怎么在那!天杀的,给我死,袒贼!看剑。”
他本来只是想回两句嘴,竟然看到袒诉从裤裆里掏出一个肉囊,想起自己那小虫混入鼻息钻进身体,苏蛮脸色一变,举剑杀去。
不远处卫介本来在哼哧发笑,看两人笑话,突然看到袒诉掏出毒嚢,脸色一青,身上凤影浮现,手上长出利爪,飞身上去。
另一处,头戴羊头面具的两个少女也是耳朵里喷出白气,飞奔上前。
“吵什么吵!有风轻兮兮,有雨淅沥沥…都给老娘死!”
两个少女呼风唤雨,雨落成冰,冰成刺,轰杀而去。
“呔,青贼,胆敢误伤我!”
“打的就是你,死胖子!”
“青贼,我挠死你!”
“卫贼看剑!”
“啊!苏贼找死!”
几个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了张嘴,叹息道:“随他们去吧,这不还有几个乖的。”
他看着前方几人,感到头疼,回头看向剩余几个少年,只见几人跃跃欲试,脸上一麻,木然回头。